？”
露西笑道：“他一定是知晓那个陷阱的出口，所以才没有死，不过，我也预料到了，翻身掉入床下的死人窟中，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脱身之计吧。他是你的学生吧，李教授？”
“学生？”我十分惊讶，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满脸疑惑地看着李教授。
李教授呆若木鸡，愣了足足有半分多钟，骇然叹气道：“这，这，这真是太让我想不到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吗？那他为什么不把我给献祭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露西问道。
李教授没有回答露西，只是在那里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显然，看到这个叫做“牛本兴”的人，他一时之间也有了很多疑问呢。这些疑问占据了他的脑子，让他没有办法回答露西的话。
地上的牛本兴轻微地呻吟了一声，他的身体慢慢地扭动了一下。他正在苏醒过来。
李教授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厅中的石柱上。
“牛本兴，你还认得我吗？”李教授轻声地问道。
那人嘴角上挂着血，双眼低垂，眼中无神。他嘴角微微一笑，呵呵笑出来两声，“李老师，我怎么，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你既然把这个部落的事情告诉了我，又为什么要扮成大祭司的样子？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一个孤儿，这个，这个我没有骗你，关于这个部落，这个部落，还有那个祭坛，我也都没有骗你，要说骗你的，那不过是有些信息我没有告诉你啊，李，李老师！”
“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对这个被你成为‘吉原’部落的事情那么熟悉，你所写的田野志论文又是那么详尽，让人不得不相信在滇西的森林中的确存在着这样一个部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本身就是这个部落的人！是不是？！”
牛本兴点点头，苦笑一声，“是，李教授。要不是那些进山寻玉的人把我带出去，我也接触不到山外的文明，也看不到光辉灿烂的花花世界，更没有接受很好的教育的机会，然而，这些，做到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李教授问道。
“还记得我在毕业论文的后记里写着的那句话吗？”牛本兴问道。
李教授略微一沉思，点点头，“上帝曾说过，凡是喝过我子民血的人，我必让其以血还之。是这一句吗？”
牛本兴一笑，“李老师不亏是博闻强记，不错，就是这一句。”
李教授苦笑一声，“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不清楚你为什么在后记中写上这么一句，今天看来，当时的你早已经预料的后来的事情了。这么说，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吧？”
牛本兴点点头，又随即摇摇头，“说完了吧也算是完了，但仍然没有完。”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要把整个部落都毁灭掉吗？毁掉的可是整个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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