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哭的黑暗啊。
让人颤抖。
无尽的危机啊。
让人迷茫。
尖嚎连走廊的玻璃都震碎了。
奇异的空气流动表示有无法对抗的存在就在附近。
站于螺旋楼梯口的黑袍少年有些迷茫。
去或不去,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去了,就代表要拯救一个和他算是朋友关系的少女而冒着生命危险不顾爱着自己的两个少女可能失去他的痛苦。
不去,就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里继续过温馨的日常。
“可能会死啊。”
“这种生死危机在以前时刻面对都无所顾忌,但现在,你得好好算算值不值得啊。”
“还有她们两个在家里时刻等着你呢。”
“你死了,她们一定会很伤心吧。”
“伤心欲绝也说不定。”
幽幽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像是另一个自己对这个自己的提醒。
从这里开始,放弃一切拯救他人的行为,少年也许就会渡过漫长的平凡日常。
但在他往前踏出那一步后。
本就脆弱只剩一根断裂的线连接的平凡日常终于落入深海永远也不会回来。
......
微弱的火焰从火机口迸发。
在这暗血色的世界里显得那般脆弱。
就算划过奇异的符号,形成了一张强大的莲花状火焰盾牌,在无数木刺和头发的袭击下,也越来越脆弱。
身外之物的火焰勾画的本就等级低劣的魔法让其强度更弱了几分。
曾几何时,这看不上一眼的魔法居然成为了一张坚固的盾牌将自己和死亡隔开?
“刷!!”
尖锐的木刺从驳杂的火焰穿来,插入了右肩膀。
一张恐怖的窟窿在衣服之下形成。
往后的冲力让少年后退了一步,但他那坚定的眼神似乎一点疼痛都没感受到一般毫无波动。
他迈步继续往前,往那无助的哭着朝他伸手的少女走去。
......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吗?
只能凭借意志力来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一个只有凡人力气和无上战斗技巧的废物?
战斗技巧在这毫无死角的攻击里毫无作用!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一切,连心里那一大块肉被剥开,所以丧失了所有力量了吧。
就像是那柄剑。
在他手中碎裂开来,像是不再信任他一般,失望的死去。
“砰!!”
开始颤抖的火焰莲花忽明忽暗。
黑色尖爪在上面撕开了一道口子。
大量的黑发钻了进来,它们在愉悦的欢呼着,要给这个受伤的少年最后一击。
但后者却突兀的抬起了左手。
“嚓!”
微弱的火焰再次绽放,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如一盏灯火给人活下去的希望。
干净的左手狠狠一捏,火机应声而碎。
碎裂的火机外壳将手掌割伤出血。
鲜丽的血液滴答落下。
于此同时,火焰莲花盾牌与打火机的火焰都戛然而止。
血暗的教堂就像是瞬间沉入了深渊,让人呼吸一窒。
“不要!!”
瘫坐在那的黑发少女不顾一切的呐喊着,像是在求饶。
“哈哈哈哈哈哈哈!!”
红贞狞笑着,朝那没有火焰保护的少年扑了过去。
发丝与木刺朝他咆哮而去。
血雾都被撕裂开来。
眼见少年要被撕碎之时。
像是有某种存在在眷顾他一般,亦或者是他自己在眷顾自己一般。
那火焰消逝所飘落的最后一丝火星落到那滴血的左手。
“缝——!”
寒冷感到畏惧。
微弱的火焰出现在那只左手上。
摇曳着。
就像是在以上面的鲜血为燃料而燃烧的火焰越渐熊熊。
【φλ?γa】
低语像一股热气向四面八方吹去,将所有的一切,黑暗,鲜血,碎肉,黑发,木刺,红贞都推开了。
红贞往后倒飞出去,火焰烧灼的疼痛让她哀嚎,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冰冷而又帅气的脸庞在火焰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是......
多么平静又温柔的表情啊,明明是那么的淡漠,但又让人感到温暖。
左手捏着火焰的少年将手高抬而起。
火红色的火焰像是精灵一样蠕动,形成了一条条火焰线圈往外扩去将主人和那呆呆哭泣的少女与这世界的一切邪恶分隔开来。
“走吧。”
少年露出无奈的笑容摸了摸无助的少女的脑袋。
像是神明安慰着向他祈求的绝望之人。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
那火焰下晶莹的黑眸将眼前的帅气的面容狠狠的刻画了下来。
在无尽的寒冷与暗血下,她终于有了安全感,能站起身来。
她握着少年伸过来的手,在红贞不甘咆哮下,逃离了地下室。
......
“木林君!”
深夜下偏僻的道路角落。
雪之下雪乃担忧的看着依靠着墙坐着的少年。
右肩上插着木刺,左手被烧焦,全身还有不大不小的割伤。
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看上去不太妙。
“我这就叫救护车!”
“......不,别叫。”
如果被四宫家查到有人在他们出事的宅邸附近被救护车送走,那木林就会暴露在大财阀和那些神秘测的人视野中。
这是绝对不行的。
但眼前的少女显然不理解这一点。
“为什么?”
“嘶......”
不顾雪之下的阻拦,木林咬着牙站了起来。
“没想到现在这点伤就能把我难住啊。”
见木林站姿不稳,雪之下将他半抱着,让他得以站稳。
“这伤需要紧急处理,失血过多你会死的!”
“这里离你家很近,你家有医疗箱吧?”
“有!但是只是基础的医疗用品!”
“没事,扶我去你家。”
“......好。”
雪之下咬咬牙,扶着木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一路上,木林还将衣服卷起防止鲜血掉落在地面引起别人注意。
......
身外之物产生的火焰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勉强的了。
在来到干净而又安全的高级公寓雪之下房间中的木林终于庆幸的松了最后一口气。
“给你母亲打电话。”
在雪之下雪乃不安下,木林留下这句话便昏睡过去。
少女急得像热锅的蚂蚱,在慌忙的给母亲打电话时怎么说也说不清整个事情。
最后还是对方足够聪明的在挂断电话前说道:“我这就去你那。”
放下手机后,雪之下雪乃便拿着医疗箱急匆匆的来到木林身边,解开他那被干掉的血弄得很硬的衣服。
在看见他那一身不忍直视的伤口后,她流出了泪水。
“怎么会这么严重......”
左右手上是好几十道很深又很长的割伤,左手被烧焦得不成样子,洞穿右肩膀的学窟窿有2cm直径,深到贯穿了半个肩膀!
还有他的脸,胸腹部,腿脚等等都有大小不一的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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