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也一起回来了,想买什么菜的话自然很方便,爸爸开车去买就行。
而在过去,苏嘉琪偶尔一个人回村里其实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就是爷爷家里没什么东西吃。
解决的方法倒也简单,爷爷一个电话给二叔那边打过去,二叔立刻就会送些需要的东西过来。
可是今天二叔刚走不久,苏嘉琪不太想这么快就打电话求助二叔。
“那咱们现在开始做饭吧,爷爷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两人把需要的食材都拿到厨房,苏白烧水准备煮面条,苏嘉琪则在一旁洗菜以及削土豆皮,两人分工明确,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苏嘉琪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包菜可以用手撕,但切土豆还是算了,她实在没有什么刀功可言。
要是为了逞强再把手切了就闹笑话了。
面条煮好放在一边先晾着,苏白先把两样蔬菜以及鸡蛋炒好。然后再准备和面条一起放进锅里炒。
虽然家里没什么食材,但各种调味品倒是挺齐全的。
正当苏白进行到最后一步时,苏永祥回来了。
老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他连忙进来看了看,笑着说道:
“你们还真的下厨了,家里又没什么东西,我还说回来给你二叔打电话,让他拿点东西过来呢。”
“不用了爷爷,这一锅面条炒出来足够我们吃了,不过明天早上你得多买点菜。”
村里没有通天然气,除了一个电磁炉外,还有就是煤气灶。
两人都没有使用煤气灶的经验,苏白觉得火候控制不好,有点太大了,于是只能多翻翻锅里的食材,免得炒糊了。
苏嘉琪突然用手臂撞了一下正在专心致志炒面条的大白,小声说道:
“大白,给爷爷露一手。”
“什么?”苏白有些疑惑。
“颠勺啊,就像你在家里做炒菜时那样。”
”好。”苏白做饭的时间不长,但他都是在网上学的,网上有些厨师为了炫技,特意会在炒菜的时候把锅颠起来,苏白则有样学样也掌握了这个技巧。
面条混合着几样蔬菜,总共有大半锅,苏白轻而易举的颠了好几下。
苏永祥看的啧啧称奇,这小伙子力气是真大呀。
那炒锅本来就挺重的,再加上锅里那么多东西,竟然可以用一只手就颠得那么稳当,不简单。
对于会做饭的人来说,炒面没什么难度,也看不出一个人做饭的水平高低,按部就班做出来的味道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顿饭吃完后,苏嘉琪并没有带大白出去。反正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今天就在家里教大白下象棋吧,明天再带他到周围转转,反正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
苏嘉琪本想要不让爷爷教大白下象棋算了,但转念一想这可不太行。万一爷爷再问起大白过去的事情怎么办?
她并不想将大白失忆的那套说辞告诉给爷爷,其实除了父母之外,有关大白失忆的说法,还是尽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大白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苏嘉琪却不想有太多异样的眼光在大白身上。
为了避免那种尴尬的情况发生,苏嘉琪只能亲自上阵,来教大白下象棋了。
后屋已经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吃完饭后他们两个便进了其中的一间房子。
这个季节其实已经不用开空调了,也许是太久没住人,而窗户一直被关着,即使现在开了窗户,房间里依旧有点闷。苏嘉琪找来了台扇,这才稍微好点。
后屋收拾出来的这两间房子没什么差别,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双人床。过去苏嘉琪和爸妈偶尔在村里过夜的时候,两个房间都是随便住的,并不用做出区分。
将棋盘摆在床边,两人也同样坐在床边。
苏白拿起一颗棋子感叹道:“这就是象棋吗?怎么这么大,上面还有字。”
“对啊,这就是象棋。”
“可是这个字我怎么不认识?”
苏嘉琪看了一眼,随口说道:“那是马,马车的马。”
“马?”苏白更加纳闷,他知道“马”字怎么写,和这个上面的不一样。
“这是马的繁体写法,现在的许多汉字都是由古时候的繁体字简化而来的,不过都是同一个意思。”苏嘉琪解释道。
苏白又拿起一个棋子:
“每颗棋子上面的字竟然不一样?”
“是的,所以说象棋要比五子棋复杂很多,先跟我学怎样摆棋吧。”
苏嘉琪对象棋谈不上有多么精通,可规则还是完全懂的。而苏白则是完完全全的一无所知,于是只能由苏嘉琪一个一个的将棋子摆好。
凌乱的棋盘变得工整起来,苏白突然对自己要学象棋的想法感到后悔了。
这也太复杂了吧,光是摆棋就这么复杂,后面岂不是更难了?
他对自己到底能不能学会下象棋可没多少信心。
“嘉琪姐,必须要这样摆吗?”
“对,必须这样摆,这是一切的开始,通常是红旗先走。来,咱们互换位置,你坐我这边,我用红旗,先给你教一下每个棋子是怎么走的。”
“先别急,我得把这个棋盘是怎样摆的牢牢记住,这太复杂了,你一走我就忘了。”苏白目不转盯的看着棋盘,要把每个棋子的位置记在心里。
“这个倒不用死记硬背,我一边跟你说规则,你一边慢慢熟悉,熟能生巧,多来几次就记住了。”
“好吧。”苏白只能悻悻的点头。
他觉得嘉琪姐好像太高看他了,这么复杂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很快就懂呢?他只是一只猫啊。
首先教的当然是每个棋子的走法,将这些教完之后,苏嘉琪不给大白记忆的机会,而是直接说道:
“最终目的就是要消灭到对方的老将。”
苏嘉琪指着苏白面前的那个黑色的“将”棋。
在前面讲解的过程中,苏白已经知道,双方棋子的颜色不一样,可每个对应位置放的旗子其实都是一样的作用。
所以与他的这个“将”棋对应的,红色方那边应该也有一个这样的棋子才对。
只要消灭掉嘉琪姐的“将”棋,那岂不是代表他就可以赢了?
于是苏白便看向嘉琪姐前面棋盘上对应的位置,可这一看便发现那边好像没有“将”棋。
这是怎么回事?
苏嘉琪似乎猜出了苏白的想法,拿起那个红色的“帅”棋说道:
“帅和将是一样的,你消灭掉我的帅,你就可以赢了。”
“为什么我这边是将,你那边是帅?”
“规矩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将,只有帅。”
“嘉琪姐你搞错了!”苏白一脸认真的说:
“帅通常是用来形容男生的,女生应该用美或着漂亮才对。”
“这……你这个思路,挺天马行空的。”
苏嘉琪真想把手中的“帅”棋扣到大白的脑门上,讲象棋呢,这家伙又扯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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