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大群人,看着不像强盗,却比强盗嚣张十倍。
为首的将官纵马上前,高声断喝:“拦路者何人?报上名来。”
王厚一拱手:“景叔?是我啊!”
王大卫一愣,你叔叔可真多。
景将军定睛一看,笑了:“二郎,还真是你。可有日子没见着你小子了。听说你在汴梁混得风生水起的,这......看来是没错了。”
王厚:“虚名,都是虚名。景叔,您这是干嘛去?”
景将军:“送个钦犯。你爹抓的,让我去汴梁露个脸。嘿嘿!吴逵,广锐军的,你知道吧?”
王厚:“知道啊!还一起喝过酒呢。那个......景叔,能行个方便不?让我跟他聊聊。”
景将军:“啧!你小子想什么呢?别给你爹找麻烦,知道不?”
王厚:“哪能呢?就是小侄的几个朋友想打听打听广锐军的事儿。这位,汴梁曹家的七公子。”
景将军想了一下:“这样啊!那你们快着点儿。”
王厚:“多谢景叔!还请景叔下马,到那边先休息休息,好酒、好肉、好厨子,都是樊楼的。”
景将军听过樊楼的大名,但还是故作矜持:“我这......这么多弟兄......”
王厚:“都去,都去。当然都得去,全都得好好吃一顿。这么远的路,太辛苦了!”
景将军哈哈大笑:“算你小子懂事!”一挥手,带着人马下了官道。
官道上,囚车旁,王大卫、王厚和曹七围观坐在囚车里的一名壮汉,展开了一场艰难的谈话。
他们三个想知道庆州兵变那一晚王韶到底做了什么,有没有跟吴逵达成什么交易?
虽然曹七的猜想很符合逻辑,但是依旧处于尚未证实或者证伪的阶段。
如果真有什么交易,吴逵会说吗?若是只有他们两人,或许会,或许不会。
现在又多出了两个人,那肯定就不会了。哪怕王厚赌咒发誓说他俩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也不会。
但是他们两个又不能离开,尤其是曹七。
王厚的景叔还是很“关照”王厚的,要不是他抬出了曹七的身份,景将军肯定不会同意王厚跟吴逵见面。
王厚拱手道:“在下王厚,吴都虞候还记得我吗?”
吴逵一笑:“记得,王子纯家的二小子嘛!你酒量不错。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都待在汴梁。”
王厚:“是,不过一直跟家父书信往来。所以,关中的事儿在下也听说了不少。您......怎么会在这儿?”
吴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进陇山,人心就散了。到最后,就剩我自己一个。”
王厚:“以您的身手,不至于啊!”
吴逵:“身手?有个卵用。你爹带着好几百人呢。”
王厚:“您......是被我爹抓住的?秦州吗?您怎么去秦州了呢?”
吴逵:“过了陇山,不去秦州我还能去哪儿?青唐?西夏?切!”
王厚:“我敬您。虽然是我爹抓的您,要是......我能......”
吴逵:“哈哈......你小子可不如你爹厚道。虽说那天晚上我追了你爹八条街,把他追得屁滚尿流,还抢了他护送的军粮。
你爹抓了我之后可没杀我,也没折辱我。其实呢,把我的脑袋砍下来送到汴梁跟送个活人去,有个毛的区别?还省事。”
王厚:“所以,我才是真的想......只要您点个头。”
吴逵:“你救得了我,救得了广锐军十好几万的家眷吗?老子这一颗人头,值了。
希望,能值点儿东西吧!小子,你还不如想个办法,把老子的脑袋卖得贵点儿。
哈哈。好小子,都是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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