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谷等到中午,不见杨业踪影,以为杨业胜了,带着队伍冲出去抢功。
走了二十里,得到确切消息,杨业败了。王侁吓得带队直接跑了。
杨业退到陈家谷,不见一人。战至力竭,被俘,绝食三日而亡。
这事儿潘美不能说一点儿责任没有,毕竟他“不作为”。不过,二把手要作什么为?若是按责任大小排个序,他肯定排最后一位。
汴梁城里,潘、杨两家的后人还一起在樊楼喝酒呢!
谁能想到,后世出了一本《杨家将》,潘美成了潘仁美,黑锅一背几百年。
王大卫严重怀疑:那本书就是王侁的后人写的。
两匹马停在王大卫面前,潘孝全语带哭腔:“大卫,赶紧救救我青叔。他为了救我才挨了一刀......”
王大卫:“放心,放心。到我这儿就没事儿了。先扶下来。”
说罢,两人一起扶着青叔下马,送到手术床上躺好。
青叔则不断地安慰潘孝全,一再表示只是小伤,他这辈子见得多了,让潘孝全不用担心。
只是明显中气不足,没啥说服力。
青叔的伤口在右肋,一大片札甲的铁甲片被刀砍破,鲜血淋漓。
这一刀大概是饱含中伏的屈辱和垂死的挣扎,如果没有这身札甲,青叔此刻肯定挂了。
拿出剪刀,王大卫剪断系着甲片的牛皮绳,拆卸札甲。青叔连忙制止,说自己可以起来卸甲,这副札甲很贵的。
王大卫满不在乎地回答:“反正都破了,回头咱们换新的,换个更结实的。”
青叔当即不再挣扎,躺下前再次确认:“那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许骗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
王大卫心头一阵无语,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小伤,这会儿就快死了。我也是头一次当大夫啊!
掀开甲片,剪开绢衣,露出伤口。先简单冲洗掉血污,王大卫仔细检查一番。
伤口挺长,得缝个二十来针。皮肉外翻,看着很狰狞,但没有伤及骨头。
按另一个时空的司法鉴定,没准儿都构不成轻伤,只能算轻微伤,不够判的。
潘孝全问:“怎么样?大卫。”
王大卫:“小事儿,收拾收拾就好。先绑上。”
两人一起捆绑青叔的四肢,青叔瞬间紧张起来,连声道:“不用了吧!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忍得住的。”
王大卫安慰道:“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都得这么弄。放心,一会儿就好。”
捆好之后,给青叔嘴里塞上牙套,王大卫正式开始工作:止血、清洗、消毒、缝合......
青叔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吼,四肢震颤,手术床吱嘎作响。潘孝全扶着青叔的额头,一边安慰,一边催促:“大卫,快点儿!快点儿!”
王大卫嘴上说着“就快好了”,手上却按部就班的操作。他也是新手,根本快不起来的。
一套流程总算顺利走完。青叔也不挣扎了,大口喘着粗气,大概是没力气了,也可能是麻木了。
解开皮带,扶起青叔,让潘孝全送青叔去旁边休息,王大卫看向这段时间陆续回来、刚才正在旁观的三个伤员,说道:“下一个。”
三人齐刷刷撤了一步,然后表示:自己只是轻伤,不着急。
王大卫随便指了其中一人:“你,躺下,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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