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刚回来。”心想:还是我舜臣兄弟会做人,昇哥你啥时候也能学习一下?
王舜臣:“哥哥,上来打一场吧!”
王大卫连忙摆手:“没玩过啊!”
王舜臣:“诶!哥哥不用担心,只管来。我刚才都没用力,哥哥上来之后只需跟着我,我带头猪都能打赢他们。”
我去!昇哥你那样挺好啊!
正巧一个蕃人女子来到王大卫身旁,白巾裹头,上绣一个红十字。这显然是王大卫的主意。
女子笨拙地下拜,用生硬地汉话说道:“先生,请,公子,去。”
“哎呦!潘九这是长能耐了啊!瞧这架子大的。看看去,看看去。”有纨绔起哄,于是一众人等离开赛场,朝西北而去。
进了潘孝全的院子,大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直入正房。
潘孝全正在作画,见人来了不少,放下笔:“你们来得正好。哥哥,看我画得如何?”
王大卫往桌上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纨绔们围拢过来,却看不明白。
王舜臣直接问道:“潘九,你画的这是个甚?”
潘孝全:“内脏图。你们看,这是肝,这是肠子......哥哥,我画得还不错吧?”
无人言语。
片刻后,王舜臣道:“我......我想起我还有点儿事儿,先告辞了。”
接着,大半纨绔也用各种理由遁走。
曹七没有走,忍着复杂的情绪提醒道:“潘九,你弄这个,回去就得挨揍。”
潘孝全:“揍呗!谁没挨过?嗯......也就你没挨过。”
曹七:“弄不好,你得被逐出家门。”
潘孝全:“逐就逐。等老子成了神医,他们还得请我回去。再说了,我被逐出家门咱们就不是朋友了?”
曹七:“那肯定不会。咱们都知道你要干的是好事。”
潘孝全:“那就行了。哥哥,教小弟两手吧!”
王大卫:“行,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潘孝全肯定解剖了不少尸体,否则他画不出那个图来。
这个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大忌,古人有视死如生的观念,尸体和活人拥有同等的地位。
潘孝全将来少不了要因为这个事儿遭受磨难,不过这家伙看起来是铁了心要钻研这门学问了。那就帮一把吧!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王大卫倾囊相授,潘孝全运笔如飞,疯狂记录,还不时提问,王大卫都一一解答。留下没走的纨绔也听得聚精会神。
末了,王大卫严肃地补充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想你也一定想到了,我刚才说的这套学问跟大宋现今流传的医学不是一回事,甚至有点儿格格不入。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认为哪一套就比另一套高明。两套学问的目的都是为了祛病消灾、解民疾苦。两者应该殊途同归、相辅相成。
你若想成为神医,应该两套都学,相互借鉴。”
潘孝全起身,面色严肃,整理头巾、衣袍,然后一躬到地,并未开口。
王大卫明白他的意思,学了学问,但却不想拜师。
这样最好!弄成师徒关系以后就不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于是他郑重其事地还礼,也没说话。
潘孝全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纨绔的模样:“这一下子听了这么老多,我得赶紧去验证一下。几位慢走,本神医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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