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的事情就此定了下来。虽然王大卫还没想明白前因后果,但是看曹七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就干脆不再多想。
这样也算对得起俞龙珂的热情。暂时放下包袱,轻松前行。
随后的行程里,俞龙珂部的款待确实没有第一天丰盛。
不过也没人挑理,人家就这经济条件,要求太多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无论如何,总比他们做强盗那几天过得要好得多。
食物不丰盛,可以自己打猎嘛!这里不仅有山鸡、野兔,还有野猪。
野猪皮糙肉厚,很难一击必杀,而受伤的野猪更加狂暴,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所以猎杀野猪通常得由几人联手,合作完成,正好复习一下做强盗时的功课。
这一路上的野猪算是倒了大霉,但凡露头就别想走。
入夜,若是入住的寨子小,擅长歌舞的姑娘少,不够热闹,这帮纨绔就自己操弄乐器,给主人来上几段儿。
还别说,他们在艺术上的造诣可比做强盗的手艺高多了。这一举动极大地加速了俞龙珂部的汉化进程。
不少蕃人由衷地表示:族长说得对。瞧瞧,汉人的日子才是人过的啊。虽说唱的是个啥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但是,听着就舒服,就开心。
其实纨绔们的艺术造诣也是被迫修炼的,因为他们很难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
当官对他们而言倒是容易,也不用参加科举,大宋自有恩荫制度,他们再过几年都会弄个一官半职的,级别和俸禄还不低。
但是,他们做官是有无形天花板的。
即便你想争口气,不靠恩荫,参加科举,天花板也依然存在。甚至,你越出色,你的天花板可能会越低。
同僚们会问你:我们这么拼、这么卷是想光宗耀祖、抬高门楣,兄台莫非也做如此想?诛心啊!
所以,还是投身艺术吧!在这个圈子里,你怎么折腾都没事儿。
平心而论,这帮纨绔的演奏水平比樊楼里的老乐师更好。最起码,感情绝对够饱满。
王厚自然是要被迫填词的。自打出了汴梁,他就没再作过一首,如今刚统率“大军”收获一场胜利,怎能不作几首词留个纪念?
王大卫本以为他要修改“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结果王厚“作”的却是《西江月·明月别枝惊鹊》,《清平乐·茅檐低小》,《浣溪沙·花向今朝粉面匀》。
这几首词震惊了纨绔们。
“快来,快来。王二改词风了。”
“这几首小令听着好舒心,有种让人卸甲归田,回家躺平的冲动。”
“王二作这词是什么意思?他不想打了?”
“那不能够啊!他爹王机宜可还在呢,他还能扔下不管?我估计他就是累了。卫、霍不是那么好做的。”
“说得也是,前些天最苦的就是王二了。不过,哥哥,‘稻花香里说丰年’这一句不妥吧!我问过了,这里只有粟和麦,没种稻子啊!”
“这就是你学问不到家了。王二是江南人,他老家都种稻子的。王二故意这么写,就是想家了。你再品品,是不是更有滋味?”
“诶!还真是。哥哥好学问。”
比纨绔们更激动的是俞龙珂。
王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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