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踱步。山风吹过,衣袖飘飘,仿佛下一刻就要得道飞升。王厚还披着铠甲,坐在一副马鞍上,兜鍪摘下,放在脚边。
王大卫向王韶汇报了伤亡情况,王韶点点头,道:“好,比老夫预想的要好得多。贤侄,若将来麻药充足,是不是还可以更好些?”
王大卫:“那是自然。不过,更重要的是潘孝全的医术。”
王韶:“哦?”
王大卫点点头,道:“所以......王叔,以后若是人手充足,潘孝全和他们家的人最好还是安排在后边,冲锋陷阵这种事儿就别让他们上了。”
王韶露出笑容:“听你的,老夫记下了。哎!风大了,老夫耐不住,先去休息一阵。此地还请贤侄辛苦一下,和二郎镇守一夜。老夫估计敌军十有八九会发动夜袭,他们也就只有这一个机会了。”
王大卫:“请王叔放心。有我俩在,肯定不会让敌军得逞的。您放心歇着吧!”
送走王韶,王大卫搬来一架马鞍,和王厚一起做“门神”。
王大卫:“猴子,王叔怎么舍得露面了?”
王厚:“情况不同了嘛!”抬手指向前面山坡上的尸体,“你看,少说也得有二百多。再加上受伤的,他们受伤可跟咱们不一样。老爷子露个面,怕他们跑了。”
三次进攻,全部失败。尤其最后一次,更是损失惨重。敌将应该也明白,他是上不了山顶的。
若是王韶不露面......王大卫脑中闪过一场戏:
左臂带伤的敌将召集一众小头目开会,会上,敌将慷慨陈词:“本将判断,王韶不在山上,这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
小头目们眼珠乱转,纷纷竖起大指,夸赞“将军英明”。
然后,全军向西追击。三十里后,敌将作恍然大悟状,感慨道:“本将中计矣。王子纯之谋,胜吾三十里。”
无奈,只得走小路撤回河州。
可惜王韶露面了,这场好戏没能上演。王大卫忽然觉得敌将有些可怜,还不如让我一箭射死了干脆呢。
于是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继续跟王厚聊天:“猴子,你没受伤吧?”
王厚:“没有。要是受伤了我还能在这儿?你那些病毒啊,细菌啊什么的,多吓人。”
王大卫:“那就好。你也冲锋了吧!砍了几个?”
王厚:“啥?你没看到我?我一直在你身后啊!要不是我......哼!算了。”
王大卫:“是吗?不好意思啊!我头一回干这种事儿,没经验。”
王厚:“算了,算了。你看没看到我都没关系,不过我可告诉你,不只我一个人跟在你身后,曹七也一直跟着呢。你自己琢磨吧!”
王大卫琢磨了一阵子,还是决定换个话题,道:“要是舜臣和昇哥在就好了。”
王厚:“那倒是,跟着昇哥可比跟着你轻松多了。不过呢......也赢不了这么痛快。你今天可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王大卫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哎!我这样的才子,生性浪漫,很多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
王厚:“哎呀!这句我得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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