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折腾到半夜,回房睡觉。第二天一早,继续出门炸街。
这次选的是南大街,紧靠漓水,同样是河州城的一条主要商业街。
看起来繁华程度比东大街稍逊。也不知道是他昨天折腾的结果,还是这条街本来就是如此,又或者因为这是在上午。
不管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路到了南城门,门口的长枪兵居然有五、六十人之多,对其他行人都不理不睬,唯独对王大卫虎视眈眈。
河州人真是太热情了,留客的方式竟如此豪放。那就留下吧!回去吃午饭。
返回的路上,南大街繁华依旧,王大卫的心里多少有点儿小失落。
难不成木征真有两把刷子?不应该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场仗可就不太容易喽。应该会有人把消息送给王韶的,让他们爷俩儿头疼去吧!
直到桑曲楼门口,王大卫终于看到了开心的一幕。
一伙客人要走,掌柜的正在苦苦挽留。双方你来我往,都没提真正的原因。最后,这伙客人还是走了。
掌柜的许下承诺:“房间还给您留着,不算房钱,等过几天风头过了,您再回来接着住啊!”
掌柜的恋恋不舍的看着客人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王大卫的眼神却十分幽怨,而且幽怨的后面还藏着一丝敬畏,没敢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告诉他:“有客拜访,等您一个多时辰了。”
这次的客人没进王大卫的房间,甚至连大堂都没进,就站在门外等着。看相貌,二十到四十之间;看衣着,是个平民。既不是贵人,也不是贵人的奴才。
王大卫热情地邀请他的客人进楼。
楼里的桌子空了一大半,上座率不高。或许因为是中午吧!王大卫还是不太确定。等晚上再看看,跟昨天对比一下就知道了。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找了张空桌,两人入座。客人显得有些拘谨,拱手道:“小人名叫格桑,在牙行讨生活,平日里替贵人往来奔走。”
原来是冯汤的同行啊!我说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呢,第一次见冯汤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那家伙现在可变样了。听说隔三岔五就往樊楼跑,还时不时叫某位花魁陪他喝两杯。果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跟王厚一样堕落。哦,不!猴子是没钱,一直坏。
说起来冯汤还是副驾驶位的“发明人”,可惜他自己应该很少有机会坐这个位置,他有自己的四轮车,风光着呢。
冯汤经常给王大卫写信,每封信都问他什么时候回汴梁。这可把王大卫难坏了,忙活到现在都还没正式开打呢。开打之后是速战速决还是反复拉锯,他也说不准啊!
想写点儿别的,回头一想,最近事情确实干了不少,可没一件能写的。王大卫只能自掏腰包买了两件毛衣送回去。
想到此,王大卫笑了,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哦!你今天是帮哪位贵人奔走呢?”
格桑:“您别见怪,行有行规,今天这位贵人不愿声张,小的不能说。还请您体谅小人的难处。”
王大卫:“明白!那我就不问了。咱们直接说事儿吧!”
格桑:“多谢,多谢!小人今天伺候的这位贵人喜爱书法,尤其喜欢您的字。所以,让小的特地来求一副字帖,一定要您亲笔书写的。这位贵人愿意出价......”接着竖起一根手指,咬牙切齿,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一万贯。”
哈!我就知道河州城里肯定有识货的。而且我还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韶距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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