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边看边学嘛!我觉得机会难得,就同意了。
嗯......帐篷不够大,他们就把护士挤出去了。这帮混蛋,把人家挤出去,人家的活儿你倒是接过来啊!结果,光顾着看,正事儿没人干。等我忙完才发现,输血的战俘一直没换,抽的一直是一个人。
死了,没救回来。”
王大卫:“靠!重大医疗事故。你,你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潘九:“你别生气啊!说好不生气的嘛!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为这事儿把规矩都改了:手术过程中,护士比大夫大。以后谁也不能挤着护士。”
果然每一条规矩的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王大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识可以传授,经验只能积累。最后叹道:“哎!你接着说。”
潘九:“好。后来我就睡着了。”
王大卫:“你,你可真行。这都能睡着?”
潘九:“太累了,真扛不住。你就当我昏迷了吧!等我再醒过来,发现全都乱套了。”
王大卫:“怎么回事?”
潘九:“王舜臣。那个内脏出血的伤兵是他的人。
王舜臣最近逢人便说他是骑奴出身,长平侯也是,他就事事都学长平侯。长平侯体恤士卒,他也照做。
你知道他们前营现在分成了卫党和霍党吗?这可也是你折腾出来的。
你别瞪眼,我接着说。
王舜臣听说他麾下的兵出事儿了,屁颠屁颠跑过来看。要不是帐篷挤不进去,还不知道他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呢!不过他亲眼看到了那个被抽血抽死的战俘。
另外,伤兵,是b型血,战俘自然也是。而且......他还是个射雕手。”
一瞬间,逻辑完全通顺了。王大卫倒吸一口凉气:“你没跟王舜臣好好讲讲?”
潘九:“讲了啊!都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没事儿就往我这儿跑,求着我给他讲这讲那。我可没胡说,都是你教我的。
但是,没用啊!越讲他越信他自己瞎琢磨的那套东西。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见过他了吧!有用吗?”
王大卫无奈地垂下头,他刚才差点儿心梗。王舜臣的大嘴巴远比他的弓箭要厉害得多,弓箭才七成命中率,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直插王大卫的肺管子。
抬起头,王大卫问:“那你就没找王都总管?”
潘九:“谁说我没找?我找了啊!”
王大卫:“王都总管怎么说?”
潘九:“知道了。让我回来等消息。你猜怎么着?当天晚上,战俘营就暴动了,闹了一整夜。第二天,李实跟我说,跑了八百多。可是,一个受伤的都没往我这儿送。”
王大卫:“嘶!你的意思是......”
潘九:“我没意思,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就是叙述了一下两件毫不相关的事实,而已。”
攻心计!放一部分战俘,将恐惧带回河州军。
恐惧是把双刃剑!如果木征应对得当,恐惧其实是可以转变成战斗力的。但是,这种转变并不长久,到最后,占据上风的依旧还是胆怯。
所以志愿军在原地修正,等候时机。
我就是这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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