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兄长何出此言?谋者,献计献策而。权柄操于人手,生死与我等何干?”
慕容景的话听起来很不负责任,但实际上却是真理。谋士,还就是这样的。
我只管出主意,采纳与否是你的事情,决定权在你不在我。你才是主,你有全局视野,而我只能看到局部。
我的主意不好,你咋不多问问别人呢?或者你自己想一个更好的。你用我的主意,结果败了,那说明你其实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史书上,大家都说不行,却偏偏力排众议、成就霸业的君王比比皆是。这说明君王的决断才是关键。从众多主意中挑选出好的,从坏的主意中分析、推导出正确的决定,这才是雄主该有的素质。
贾共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这一次兰州败得实在太惨了。一万五的精锐只逃回来了两千多人,就连禹藏花麻都曾命悬一线。
如果算上留守的一万人,兰州看起来好像还有一战之力。但,现在的情形并不是这一万人让那两千败军恢复士气、重拾信心,而是正好相反。
如今兰州上下皆闻志愿军而色变。
倘若只是损兵折将也就罢了,还有另一件事——少主禹藏讷祥似乎、好像、也许就是个庸碌之才。所有不支持这一论点的论据都来自于王韶伪造的那封密信。
王韶,狠辣。
他不仅破解了密信,又伪造了一封,直击兰州的命门——他们所有人都太希望少主是个英主啦!
于是,他们傻傻地待在那里,任由王韶遮蔽战场、攻破河州、绝断归路、合围兰州军。而他们什么都没干,错过了所有的战机,直至王韶图穷匕见,才幡然醒悟、仓皇逃亡。
唯一的战果,就只有一只袖标。
贾共翻山越岭逃回兰州,可谓狼狈之极。他虽然喜欢做文士打扮,但其实身手相当不错。否则年轻时走南闯北,难道仅凭一张嘴?
他甚至在路上还杀了七、八个人,都是兰州军。溃军,与野兽无异。
回到家之后,终日饮酒、宿醉。他觉得自己没脸去见禹藏花麻。此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更为重要,王韶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彻底地碾压了他。
或许,醉梦之中被愤怒的禹藏花麻一刀砍了也挺好。
贾共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慕容景继续道:“兄长难道还在等贵主上的刀斧手吗?依小弟看,你怕是等不到的。”
是啊!贾共想,这都多少天了?要来也早就该来了。
禹藏花麻虽是吐蕃人,但人品以及作为一方霸主的素养还是相当不错的,否则自己也不会投靠他。就像之前自己还在想以命相偿,却也从未担心过禹藏花麻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他只是生不逢时罢了。
只是,我也没脸去见他啊!见了又如何?难道以后我还能继续给他做谋士吗?我出的主意,他还敢采纳不成?那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我自己都没信心。
贾共摇头叹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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