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堂而皇之地讲了出来。
贾共眯起眼睛,盯向王大卫。
王大卫自从宣布议题之后就一直没发表过任何看法,只有当某人因情绪激动而爆粗口的时候他才会敲几下木锤。
然而,贾共深深地怀疑,王大卫的预约名册大有文章。
还不等贾共想清楚,楼下的争论又将这个问题带入了更深一层——第一代的代表到底有没有权力制定所谓的“祖制”。
同一时间,还有另一场会议正在召开。
陇朱黑城以东三里,志愿军湟水支队的中军大帐内,李宪坐在长案后,看着面前的二十多位将官。
这二十多人也有座位,不过都是杌子,也就是另一时空中的马扎。志愿军开会时的风俗就这样,人人有座儿。
王韶本身的官位并不高,就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机宜文字,能做都总管全凭本事。而又因为他是真的有本事,所以也不用靠“我坐着、你站着”来强调自己的权威。
此刻这些人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李宪听了几句,说的全是代表大会的事情,根本就没人讨论接下来的战事。
这也是王韶遗留下来的风俗。怎么打,王都总管安排就是了,我们照办即可。
李宪顿感亚历山大。其实这种场面对于主将来说是非常好的,下面的人不挑刺,你说咋办就咋办,但,前提是你得真有本事才行啊!
我有吗?李宪扪心自问。我一直觉得我有的。而且,王子纯对我的评价也不低。他总不至于将一大半的志愿军交到一个废物手里吧!所以,我应该是有的。
“诸位。”李宪开口。
军帐内立即安静下来。刚才那会儿李总管还没宣布开始,我们就先扯扯淡,现在正式开始了,那还是得守规矩。
李宪:“本将想......先打一场败仗。”
二十多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李宪心头一紧。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他们可是一路胜仗打过来的,让他们败一场岂能甘心?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
“真的?”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要当场发难吗?对上汴梁纨绔,咱家这个身份还真不好办。不对,听语气不像要发难。我怎么觉得问话的曹六有那么一点儿兴奋呢?
不及细想,李宪道:“没错,本将是这么考虑的。
诸位虽然打败了河州军,但其实打败的是木征麾下的军队。而李玄辅在那一战中并未出力,他此前一直被木征排挤、打压。
木征和李玄辅逃到陇朱黑城之后,木征已经被李玄辅架空,软禁起来做了傀儡。现在城中的主力是李家军。
李玄辅到处宣扬他们李家军从未战败,河州之败都是木征无能所致。根据情报,这一招很奏效,李家军士气高涨。
平心而论,我军战力应当高于李家军。但若直面其锋,难免损伤过多,后继乏力。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故此,本将想先用一场败仗泄了李家军的士气。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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