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
挤进人群,待格桑一阵话讲完,当即开口道:“格桑代表,我有一个提案,不知阁下能否在下一次开会时提出?”
哎呀!还有这种搞法?人群纷纷转头看向贾共。
格桑也很吃惊,不过随即高兴地表示:可以。作为代表,他就是干这个的。
贾共笑道:“多谢。在下的提案是——听闻,前不久,王大卫王公子在河州赚了很多很多钱。
虽说,他是从西半城那些达官贵人身上赚走的,但,归根结底,那些钱都是从诸位手中巧取豪夺,搜刮过去的。
而现在,诸位已经是河州之主,那么,是不是该让王公子将那些钱都交出来,重新还给诸位呢?”
无人发声,甚至连旁边几处人群也立刻安静下来了。
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贾共暗下决心。要跟王大卫打嘴仗,用那些圣人之言肯定是没用的。唯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如果没有代表肯在下次会议上提出这个提案,很好,那足以说明王大卫弄的这套东西乃是虚有其表、欺世盗名。什么人人平等?不过是惧怕你的淫威罢了。
如果有人提案,则势必要表决。
否决,则依旧证明之前的观点。若是通过,那王大卫就得掏钱......
或许,自己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死便死吧!死在这里最好。自己的血将成为王大卫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周围无人响应,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贾共再次道:“格桑代表,可是没听清吗?那好,我再大声说一遍。”
挺胸、昂首,气沉丹田,贾共高声喊道:“听闻......”
这一遍喊完,桑曲楼前彻底安静了。
贾共抬头,看向桑曲楼。也不知道那王大卫听到没有,即便没有,想必也会有人跑去告诉他吧!
忽然,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王大卫的身影出现在窗内。
贾共的身后却传来一声:“这厮,莫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贾共转身,迎着那发声的大汉挺立:“哦?这位好汉不妨说说,我是怎么捣乱的?难道,河州现在已经不让人说话了吗?”
那大汉一时语塞,连续“你”了几声,没了下文。
旁边又有人出声道:“你,你是河州人吗?”
贾共摇头:“我不是。在下兰州贾共,路过此地,旁听了一天,有感而发。”
那人:“这就难怪了。你是兰州的,跑到我们河州乱发个什么?”
贾共笑了:“听闻,志愿军大部分也不是河州人。只是在大宋秦州听说木征残民,便兴兵至此。怎么?他们做得,别人便做不得?”
那人被怼得无话可说,恨恨地闪入人群。
贾共看向二楼的王大卫,再次高声道:“难道就没有一位代表肯接受这个提案吗?我再说第三遍。听闻......”
贾共喊完,双眼死死盯着王大卫。
王大卫双手撑在窗台上,探出身,扫视楼下,好一会儿,大声冲下面喊道:“好提案。我接了。下次开会,贾兄记得来旁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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