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吧!围殴他。就算弄不死,也要把他跟李家军士兵隔开。你牛,那你可以走,但你的兵不能走。
一刻钟后,李玄骥杀透重围,出现在志愿军防线的西侧。回头看,身后只有八名亲兵。
这不是李玄骥的计划,他的计划是:带兵杀回陇朱黑城,然后招兵。
虽然李家已经招过一次了,所招的精壮此时都陷在城外,但,可以扩大年龄限制再招一次嘛!下限压到十二,上限提到六十五,还是能招来很多人的。甚至连壮妇也可以。
城里军械充足,粮草不缺,还有船只。新兵的战斗力孱弱,那就水陆并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总共只有二十里,花上三天时间,拱也拱到了。只要能救出李玄辅和南岸的精锐,这一仗还有的打。
但是这个计划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李玄骥得带着足够多的人杀回去。如果只有他自己......
没人会加入注定失败的一方。
李玄骥长叹一声,调转马头,又杀了回来。
这场鏖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李玄骥所向无敌,七进七出,换了三匹马,四杆枪,血染征袍,甲胄上挂满箭矢。最终,还是无奈地率军东撤。
李家军因对回家的渴望而激发的血勇之气已经消磨殆尽。再不走,那就要全都死在这儿了。
双方的伤亡都超过两千人。
战后,志愿军很忙碌。乌木军救治伤员;火头军熬汤、煮饭、烙大饼;还有力气的抓紧时间挖沟、重立寨墙,准备下一场战斗。
李家军倒是不忙,他们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喘气儿了。
李玄骥回首西望,满眼都是无奈。以往,他冲杀在前,只要能创造出一点儿战机,后方的李玄辅就会调兵遣将,趁机扩大战果。
今天不行了,独木难支啊!
继续向东撤退,李玄骥来到断桥边。李玄辅正站在南岸翘首以待。
这里河道略窄,否则桥也不会选择建在这里。哥儿俩相距三十几步,默默无言。
要是扯着脖子喊,对方也能听到。但是,不能喊啊!有些话一喊出口,只怕要全军溃散的。不过这也难不倒李氏兄弟。可以写信,写完把信纸捆到箭杆上,射过去。
与此同时,在他们的北方,群山之中,一支由二十二人组成的小队正在艰难地跋涉。
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是干粮、毛衣和药物,手中是一杆长枪。走山路,长枪可比刀、盾、弓箭好用多了,这种武器可以做拐杖。
杨阙领路,张全随后,其他人都来自河州。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完全不熟悉,而他们要找的也是河州人。
按说目标有一千多人,应该很好找。但是,拆桥之前谁也不确定这个行为到底算不算立功,没准儿是给人家志愿军添乱呢!
稀里糊涂地听了杨阙的鬼话,桥也拆了,逃进山里,躲藏得极好。
杨阙也不敢喊,他怕喊出来的是李家军。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是有句俗话叫瞎猫碰上死耗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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