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卖光了。
于是刘五自然想到要多印一些,可惜,没那么多纸。他这次跑过来还有另一个目的:建三厂,造纸,地点就在云台城。
跟羊毛工厂绑定,省事儿。王大财神选定的地方,都不用看风水,肯定错不了。
王大卫闻听此言,心潮起伏:玛德!老子刚才肯定是自作多情了。
刘五吹嘘完毕,志得意满,丢下众人恶狠狠的目光,继续寻找新目标。他刚才只听了湟水支队的经历,黄河支队的还没听到呢!
然而,他找来找去,最后却只找到了喻守规。
喻守规没回湟州。据他了解,西海是个大湖,周围水草丰茂,放牧的绝佳圣地,就是一座城都没有。所以,他这个王先生亲封的“攻城士”注定无用武之地,还是回河州,想想怎么造钢管吧!
刘五热情地请喻守规讲故事,故事越精彩越好......卖。他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缺故事。
但喻守规人如其名,很守规矩,直说,自己白跑了一趟,啥也没干。
刘五继续诱导:“你虽然没参与,难道也没看见吗?讲讲你看见的也行。”
喻守规坚定不移:“我真没看见。都是晚上偷袭,敌人都看不见,我在后面那么远,更不可能看见了。”
刘五无可奈何,仰天长叹:“要是舜臣兄弟回来就好喽!他的故事肯定最精彩。”
如果王舜臣能听到刘五的呼喊,必将加倍后悔回湟州的决定。
此刻,他正在赶路。
今晚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乐都城外那六千多闲散劳动力就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然后,也不休息,一门心思地催促童贯尽快启程。
车上都是粮食,他们却一口不吃,从怀里掏出冻得硬邦邦的面饼或是烤馕,就着口水撕扯、生吞。
搞得王舜臣等人谁也不好意思提议吃顿热乎的。
大冬天,赶夜路。西风紧,肚皮更紧。眼下可正是过年呢!
而王舜臣还不是这一夜过得最辛苦的,王厚才是。
这位已经卸任的前都总管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活脱脱一只黑猫警长。可偏偏他盯着的人却睡得一个比一个香。
这一夜过得最舒心的人是吕茅。
他的大师兄范良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先生的话你根本不用想那么深,没必要,按字面意思弄就行。
就拿你要做的这件事儿来说,先生的意思就是不想管,你想怎么干都行。
先生恨那些人吗?我看未必。那些人可让他赚了不少钱呢!
从大宋来的呢?嗯......反正我是恨不起来。我都不知道他们谁是谁,那还怎么恨?
至于俞龙珂部的,还有湟水的,他们要恨也只会恨木征,对不对?
反倒是你们河州的,你得多留意。依我看,你回河州之后不妨去拜访一下格桑,还有那位白玛小娘子,他们的想法可能才是关键。
总之,你放开手脚,大胆去做,不用有什么顾虑。
就算弄差了,先生也只会自责,不会怨你的。比如......血型那次闹出的乐子你听说过没有?没有?来,我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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