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嚣张地说道:“都记下来。怕个毛?怎么滴?他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真要那样,直接明抢不就得了,还费什么劲儿搞变法?”
行,您说记,那我就记。范良苦着脸,低头猛记。
王大卫很满意,转头看向其余五人。用目光暗示:我都启发到这种程度了,你们,也整两句啊!
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五人都不说话。
王大卫心中闪过一丝失望。
忽然,吕茅开口了:“先生,弟子有个疑问,不知......”
王大卫:“说。没什么不能问、不能说的。咱们畅所欲言。”
吕茅:“那弟子就不客气了。按您的说法,富人应该多交税,可对?”
王大卫:“当然。这是有道理的。一个政权,为什么收税?因为,她要提供服务。什么服务呢?最基本的服务就是保护。
外御敌寇,内惩宵小。如此,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蒸蒸日上。
富人和穷人都受到保护,都是一条命,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保护的只有生命吗?财产要不要保护?肯定要。
既然如此,那富人受到的保护就更多。他钱多嘛!所以,富人理应交纳更多的税。”
吕茅:“先生言之有理。但,弟子的疑问恰在此处。
据弟子推算,河湟之地,最赚钱,最富的,便是羊毛工厂。而据弟子所知,正式代表大会的前两项决议其实早已确定。其中的第二项便是:羊毛工厂要永久享有最低税率。
这......弟子冒昧,请先生责罚。”
王大卫不由得咧了咧嘴,道:“你,这个,嗯,肯定不用受罚。因为,你说的,确实在理呀!
但是,我是不打算变的。就这样,当初就这么定的。谁敢变卦,谁敢不守信用,老子跟他没完。
范良,这句也记下来。咱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就这样。
其实呢!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更大的道理,叫:屁股决定脑袋。人都有立场,立场决定思维方式。谁都一样。
盐铁专营,我倒是能做到客观、公正,因为我以后根本就不在河湟这里讨生活。可要说起羊毛工厂,那就不行了。那是我大侄女的产业。哼!我看谁敢动。
人嘛!都这样。
普布长老,你为什么反对专营?嗯?
格桑、李成,你们又为什么支持?
汇之,还有你,你为什么站那边儿?
嘿嘿!咱们都一样。这就是人性啊!天大地大,人性最大。抛开人性讲道理,全是瞎扯淡。
不过,格桑、李成,你俩想过没有?你俩现在这个掌柜的位置,可是坐不了一辈子的。
等将来,某一天,你们从掌柜的位置上退下来,想着给自己家弄上一点儿产业,结果,茫然四顾,发现,所有赚钱全都专营了,那时候......嗯?
知道商鞅吗?就是帮着秦国搞变法,最后统一天下的那位。他当初就想逃跑,结果,半路让人给举报了,没跑成,车裂。
为什么举报他?因为,那就是他当初风光的时候定下的规矩,不敢不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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