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孤儿吗?那何必在这方面对他人进行鄙夷和蔑视呢?他们不愿意接受你们的诞生又不是我的过错,如果你觉得不满可以试着杀了我泄愤。不过给我记住,我并不会为你们父母负不责任的行为买单,孩子们。”梅西尔在冰冷地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弯下腰,之后她伸出左手用力捏住了露出惊恐表情的娜塔莉的脸颊,同时朝她脸上吹气,“如果不注意把控自己的情绪,将过失和对不幸境遇的不满与愤恨强加在别人身上的话,你们会死得很惨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以后我不会说这种话了,杜波伊斯也是!”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娜塔莉为了自己和弟弟的安全不得不向已经显露出杀意的梅西尔道歉,之后她才杜波伊斯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杜波伊斯,我们走吧,再在这里继续呆着,说不定会被杀掉的哦。”
“嗯,嗯!”杜波伊斯在认真点了点头之后悄悄地瞟了一眼正靠墙调试乐器地鲁巴斯,之后他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并举起了一本乐谱:“那、那个,鲁巴斯先生,能给我签名吗?我非常喜欢您的音乐,这次这么失礼真是太抱歉了!”
“什么,鲁巴斯这坨空气都有人喜欢!开什么玩笑!”
“哈哈,我再怎么透明也比某个因为女人而死的小少爷强!”鲁巴斯在得意地瞟了一眼一脸震惊的罗曼夫,便“刷刷”的在那本有些老旧泛黄的乐谱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你这个孩子眼光还挺不错,那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那是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就用你的肋骨来做乐器。”
“好、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的签名,我会珍藏的!”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杜波伊斯以极快的速度挪到了姐姐的身边。
刚刚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呢?本来是打算好好和他们说的,但是一下子情绪太过于激动了。梅西尔在有些愧疚地捋了捋原本就凌乱的头发之后看向打开门正准备离开房间的娜塔莉和杜波伊斯,之后她忽然快步走过去:“等等。”
就在梅西尔的指尖要碰到娜塔莉翻起的衣领的瞬间,一样东西忽然从门外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飞进屋来,甚至就连空气都因被其所携带的巨大力量划破而发出了尖啸,而它的目标似乎是毫无防备的梅西尔。
“哐叽!”在这个不明物体即将把梅西尔的头颅贯穿的瞬间,不知何时出现在梅西尔身后的玛丽探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它,但是由于巨大的惯性,她的手瞬间向后弯折并迸射出鲜血,骨头碎裂和血肉撕裂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某处一阵酸疼。不过玛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松开了抓住那根朱漆长棍的手,并随便踹了一脚让它离远一点儿。
“吼吼······”敏锐察觉到杀意的里芬柯刻弓背朝着门外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同时它龇牙让火焰从牙齿的缝隙中涌出,在他身边提赫缓缓举起无形的刀刃,然后让它们相互刮擦迸射出灼目的火花。
“······”因为脸色忽然完全阴沉下来,所以看起来更加让人心生畏惧的马戈德里什缓缓走到门外,同时他脚下颜色深得有些怪异的影子开始像有生命一般蠕动起来,之后某种武器的刀柄拖着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影子中缓缓立起,他在侧身伸手缓缓握紧武器的同时沉声对那个不速之客说道:“无论先生是出于什么目的,您都应该知道做这种事情都是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的,那么,您打算怎么向我们小姐谢罪呢?”
因为差点儿与死亡亲密接触,所以直接后退跌进梅西尔怀中的娜塔莉在看清来者以后忍不住指着那人惊声道:“啊,你不是浮士德夫人请来的客人吗?叫什么的道明又的鬼寇人!你、你不知道在剧院里面是不能动武的吗?等等,武器?你居然自己把武器拿走了?”
“······在下在客房听见了阁下的惊叫声,然后在赶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惊人的杀意,但未想到并未有可疑人士······还有在下的名字叫道明寺又,不是道明又,娜塔莉小姐······”在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的又有些愧疚地抓了抓脑后的毛发,之后他抬起金琥珀色的眼睛看向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的梅西尔:“啊,您是之前那个从高处看过来的·····刚刚真是失礼了,请问在下怎样才能弥补过失?”
终于缓过神来的梅西尔注意到又投向自己的视线,于是她让靠着自己的娜塔莉自己站好,然后提裙向着对方行礼:“原来您就是那位身上带着诅咒的先生,之前没来向您打招呼可真是失礼了。我名为可妮莉娅·梅西尔·纳尔森,您称呼我为梅西尔就可以了,道明寺先生。刚刚的事情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吧,反正也没有人受伤。”
没有人受伤?听到梅西尔的话的杜波伊斯有些惊恐地看向已经退到一边静立的玛丽,结果发现对方因冲击而折断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不愧是中上级的持名恶魔,这种可怕的恢复力是自己这样的恶魔根本无法企及的。
“不,不用了,毕竟您也是好心不是吗?马戈德里什,提赫,里芬柯刻,你们不要再这样对其他客人失礼了。”既然主人都发话,那么继续摆出敌对的姿态就的确太过于失礼了。于是三只恶魔几乎是同时收起了攻击的架势,然后无声地退到了梅西尔的身后。而梅西尔则在歪头无奈地笑笑之后伸出手:“那么,握手言和?”
“嗯,握手言和。”又在点了点头后略微僵硬地伸出自己满是伤疤的手,当他脸颊微泛红着轻握住梅西尔娇小的手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这个少女肌肤的冰凉和柔软,就像是握住了不存在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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