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鲜血构成的植株在梅西尔的手掌中蠕动,它挥舞着细长的根须缠住那只苍白的手,试图将根须寄生在她的血管里,而那些绽开的罂粟花的花蕊内不断地喷射出各种污言秽语。
明明出身贵族,言行举止却和那些农妇一样,从此可见家人对她的溺爱确实到了过分的程度。
可惜无论是血肉被根系刺破的疼痛,还是那些肮脏的话语都无法动摇梅西尔,她死死地抓着这株可恨的植物,想将它从艾维的身体里面拔出来。
就在梅西尔把罂粟从心脏中撕扯出去的瞬间,周围的景象像镜子一般轰然碎裂,只剩下一片空旷的白,被她死死掐住的也不再是花,而是一个枯瘦矮小的老女人。
“她亲口答应了我,这就是我的东西!她就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面目扭曲得狰狞恐怖的女人一边发出沙哑的咆哮,一边用枯枝一般的手在梅西尔的手臂上犁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血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上,由颜色晦暗的瘴气构成的虫群从伤口和梅西尔的影子里涌出,将女人死死缠绕,包裹和吞噬。
“呼哧……呼哧……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诅咒的力量?”
梅西尔吃惊地看着眼前被虫群包裹后痛苦翻滚的人形,她感觉到那股眷属特有的侵蚀已经彻底消失,这说明眼前的存在被彻底吞噬,估计连一点灵魂的残屑都不会留下。
梅西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血染红掌心的手,随即她转过身,把掌心对准身后出现的人,可在看清那人之后,她又有些扫兴地放下手:“终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终焉兽相比之前简直狼狈至极,她的身上都被血液染成红色,那些向外翻出猩红肌理的伤口看上去非常恐怖,看上去就像是野兽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口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能够看见她体内的骨骼和跳动的内脏。
当终焉兽听见梅西尔的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露出有些高兴的表情,可随即她垂下眼睛掩盖自己的情绪:“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我……这些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到时候我会继续纠缠着你,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
“说到这件事情,正好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梅西尔忽然上前一把按住终焉兽的肩膀,她原本黏腻的掌心瞬间沁入一股寒意——对方的身体竟然如此冰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梅西尔摇了摇头甩出脑中杂念,她紧盯着终焉兽隐约从长发缝隙中漏出来的眼睛,问道:“你给我看的都是我丢失的记忆,你应该是在通过这种方法把我的记忆一点点还回来吧?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你拿走的作为代价的东西吗?”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苦心,我不希望你变得不幸……”终焉兽没有因为伤口被触碰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只是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伸出手用力推开梅西尔。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那这一次你也要活下来,你身上的诅咒应该会在你最脆弱的那一刻喷涌而出,不要大意,毒虫总是潜伏起来等待猎物的。”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风卷起终焉兽的头发,她长着脚踝的头发像是猩红的旗帜一样在空中飘动起来,她眼中白灰黑三色的荆棘环再次转动起来。
“小姐……小姐!”
梅西尔在马戈德里什焦急的呼唤中猛然睁开眼睛,如针扎般的头痛让她忍不住抱着头发出呻吟:“连接的副作用……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个魔法!”
见梅西尔醒来,马戈德里什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有些紧张地问道:“醒来就好,除了头痛之外,你还觉得哪里不是舒服的吗?”
“没事,除了头痛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了,不过在我苏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脸上有伤?”梅西尔有些心疼地抚摸马戈德里什脸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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