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抽了出来,并向一旁挪了挪。我顿时觉得尴尬,寻思着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素染,我一直都很奇怪,按理来说,我从小习舞,身体的柔韧性、协调性都应该很好,怎么剑术却学得磕磕绊绊,一点长进都没有呢?”我没话找话道。
“剑术也在于心意。你习舞之时,肯定将音律印到了骨子里,当你与乐曲合二为一,产生共鸣,许多舞步动作便手到拈来,无须多想。实际上,剑术也同样如此。你若只是刻意地模仿他人的动作,必是无法使出恣意潇洒的剑术。”素染答道,却有意避开我的目光。
我回顾了下近些日子从他人那里领悟的一些窍门,再结合素染的意见,从草地上跳起,索性拔剑舞了起来。
月色朦胧,我如舞者般灵动翩跹,剑人合一,剑中有我,我中有剑。素染在旁观赏了一会儿,也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他握住我捉剑的手,一并在月下弄剑,那剑锋如狂蟒吐信,任性且嚣张,又如游走于乱世的暴龙,妄图摧天毁地。
人静剑止,我和素染停格在一刹那,四目相对,周遭是纷纷下落的枝叶,素染的双眸中倒映着清冷孤高的月色,却倾泻而出似水的温柔。
一阵恍惚过后,我将目光移至他处,而素染仿若如梦初醒,慌忙转身,背对着我说道:“太晚了,徐姑娘,我还是送你回去罢。”
我点了点头,与素染并肩向寝房走去,一路无语,却好似能清晰听闻时光流逝的声响,眨眼间,我二人已在宅院门旁。素染淡淡说了句“我回去了”,便欲离开。
“等等!”素染闻言转头,探寻地望向我,“记得今晚所说所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好,我记得的。”素染答道。
我拉过他的手,将二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宅院,入了寝房。
清晨,操练场,桓佑棠仍是一袭白衣,负手而立。
“今日起,我们进入到第二项集训,智力训练。准备好的人,就跟我来。”桓佑棠说道。
“我没准备好呢,谁知道你又如何变着法子来玩儿我们。”宋毅博抗议道。
“没准备好,就滚回去。”桓佑棠凌厉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射向宋毅博。宋毅博敢怒不敢言,只得跟着桓佑棠继续行进。
又到了桓佑棠的竹林小筑,我和林淑萍不由对视一眼,捂着嘴巴偷笑。
“这片竹林,请各位小心慎行,务必摒除心中一切杂念、执念,否则易被竹林所困。”桓佑棠抛下此话,向竹林深处走去,我和林淑萍有了先前的教训,立马清空脑海,跟上桓佑棠的步伐,只一心赏竹叹竹。
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忽听一男子尖锐的嗓音:“这些竹子有古怪!它们竟可以移动!桓佑棠,我被困住了,快救我啊!”原来是宋毅博,他定是将桓佑棠的警告置之不理,才被竹林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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