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们!烧死她们!”村众呼喊得越发起劲,心底对妖怪的怨念仿佛一堆了无生息的干柴,遇到了半点火星儿,便蹿起了熊熊烈焰。
眼前的场景与脑海中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相重叠,我看见每个村众的脸上面目狰狞,仿佛比妖怪还要凶猛。赵燕和郭春儿无助地对视了一眼,互相拥在了一起,楚楚可怜,孤立无援。
我紧紧攥住了身旁素染的衣衫,他回过头望了我一眼,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杀意,还是被我捉个正着。
此时的村长赶忙挡在赵燕和郭春儿的前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束红色的小花,对情绪亢奋的村众们喊道:“老朽曾在多年前遇到一位世外高人,她说将血玲珑、风铃草、雨前五彩瑾和晴花这四种植株在今时今日献祭于天灵,风雨无晴村便可重见天日。如果,咱们村子可以恢复到二十年前的好模样,各位乡亲能否饶恕这对可怜的姐妹?”
村众们听闻可以恢复阳光灿烂的日子,顿时对妖孽的事情没了兴致,众人议论纷纷,讨论村长话中的真假。
郭婶拨开人群,站在了村长的面前,她两眼通红肿胀,厉声质问村长:“村长,你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饶恕她们的话。那我儿子呢?我儿子无辜惨死,谁来偿命?”
村长望向郭婶,眼中带着愧疚,他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答道:“郭婶,你放心,贵平绝不会白白惨死,老朽愿拿自己的命赔罪!而赵燕和郭春儿这对苦命姐妹也会离开风雨无晴村,还村中一个太平。”
村长说罢,村众一片哗然,无助相拥的赵燕和郭春儿也震惊地看向村长,心中充满感激。既然村长如此决定,郭婶也不好过多言语,只是从袖中抽出了一条旧手帕,擦了擦眼角。
“大家既然无异议,那老朽当下就开始施行献祭典礼。不过,还需要各位帮老朽准备其余三株植物。”
“村长,我们这里有现成的晴花、雨前五彩瑾和风铃草。”我将三株植物拿了出来,递给村长,赵岚馨偷偷扯了扯我的袖子,我随即对她使了个眼色。
“喂,蠢女人,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你给了村长,我们还得重新找。”宋毅博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上前阻止。
“给出去的植草我们还能再找到,可是,血玲珑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到了。既然这样,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反正,我们也是无法完成任务了。”我轻声地与他们几人解释道,语气中透出无可奈何。
献祭典礼开始,村长将四株植草毕恭毕敬地摆于祠堂之内,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旋即,村长起身,出了祠堂,对着苍天喊道:“求天灵庇佑,让风雨无晴村重见天日!”
一众村民也纷纷诚意满满地跟着呼喊道:“求天灵庇佑,让风雨无晴村重见天日!”
此时雨早已停歇,一切如常,天穹中仍是一片阴霾蔽日,灰蒙蒙地让人心生压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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