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旋风好生厉害,其呼啸而过,风中的枯叶化作一把把利刃,在我们的衣裳上割出一道道带血的伤口。
那彭鸟仍不停歇,紧接着用其硕大的利爪,向我们抓来。诸文卿平地跃起,拎起我的衣衫,企图避开那利爪,然而由于负重过大影响了诸文卿的敏捷性,那彭鸟一个转身,后尾狠狠地扫了过来,我和诸文卿即刻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
腹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忽地,我喷出了一口鲜血,在净白的雪中开出了一朵一朵红得耀眼的花儿。诸文卿亦伤得不轻,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扶起一蹶不振的我,小心问道:“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指向蠢蠢欲动的彭鸟,“快,躲开,它好像又要攻击了。”话音未落,那彭鸟便扑闪着双翅奔了过来,锋利如刃的鸟喙径直刺了过来,诸文卿不假思索地挡在我前面,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黄符。在千钧一发之际,那黄符化作一面火盾,烈焰腾起,惊得彭鸟一个趔趄,巨喙在雪地上砸出了一个洞。
彭鸟心有不甘,利爪连连在雪地中刨了几下,继而仰天发出长短几声大啸。霎时间,狂风大作,连天色也越发昏暗,宛若乌云叠叠将山林遮得严实,地面上的枯叶被掀起,在半空中胡乱地飘着,我登时失去了支撑,被强风逼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被诸文卿反手握住了手腕,我便不知要被吹向何方。
诸文卿似乎也难敌这妖风,他卸下披风,缠在附近的粗壮树干上,以防我二人被风刮走。彭鸟铜铃大的双目瞪着我和诸文卿,它摆了摆身子,甩了甩身上的羽毛,一步一步地朝我们逼近。
诸文卿摸了摸胸口,语气中有丝慌张,“糟了,符用完了!”眼看着虎视眈眈的彭鸟即将靠近,而它那尖利且冲击力极强的鸟喙则会在我二人身上留下一个个血洞,诸文卿咬了咬牙,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将披风另一端缠在我的手腕上。
他咬破食指,迅速在手心画了个血色符印,随即运气挥掌,重重打在雪地上。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手掌处波动而出,随即一阵大风卷起,吹得我发丝凌乱,睁不开双眼。
突然,于电光火石之间,地底钻出一条与彭鸟差不多大的玄蛇,其周身乌黑发亮,猩红色的双目闪着寒光,对着彭鸟吐着信子,时不时发出“嘶嘶”之声。
“诸文卿,这是你的本命神兽吗?好厉害!”我对着诸文卿嚷嚷道。
诸文卿却一脸凝重,他不安地瞥了我一眼,答道:“彭鸟是玄蛇的天敌,我不知是否能讨到便宜。”
一场恶战。那彭鸟见了玄蛇,双眼发亮,立刻飞扑上来,企图用利爪捕捉玄蛇。诸文卿在玄蛇背后放出一道气剑,逼得彭鸟后退了几步。趁着彭鸟失利,玄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毒牙,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彭鸟腹部咬去,原本想让彭鸟措手不及,彭鸟却迅速还击,利嘴啄了玄蛇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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