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的切割声,嗡嗡的低频轰鸣,激射的水流。机器开始工作。众人都往前围拢着,看着黄沙皮。他们目光聚焦之处,磨片又稳又快地切入黄沙皮。
五分钟不到!
突然,嘶嘶声顿消!磨片空转!黄沙皮已经沿着线划开了!人群中传来“开了”的惊叫声
此时恐怕只有解玉师丝毫不紧张了。
他从夹子上取下切割好的两片原石,将其过水,洗去石沫,再用一片干净的棉布将水渍擦去,放置在托盘之内,交给贾爷。
贾爷早就难耐不住了。他接过托盘低头就看,只上一眼,就见他双手一松,跌坐在座位上。他手里的托盘掉落在桌上,两半后的黄沙皮在桌上乱滚。
“哎呦,赌跌了!”
“切坏了?”
“啊,怎么了!怎么了!”
围拢的人议论纷纷。众人都没有来得及看到切开后的玉肉如何,却只看到贾爷失手跌落托盘,他自己也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这情形已经无需多言。
李爷早就抢上前去,将两片原石拿在手里,也只一眼,就丢在桌上,叹气不止,“倒霉真倒霉,一文不值!一文不值!这,这,这如何是好?!”
他们两人一边一个,如同霜打得茄子,都蔫巴了。
众人一看,心里怎么想的都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警惕的有,轻松的有。
眼前赌石已经明了,再无热闹可看,众人摆手摇头就要一哄而散。
解玉师也正要离开。
这时,魏德春突然说道:“慢!”
解玉师不解其意,“魏老,您还有什么吩咐?”
“稍等一等再走!我也要再切一刀!”
解玉师大为不解,“您,您也要再切一刀?!”
众人正要散去,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心里就好像被挑逗了,立刻觉得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停下脚步,重新聚拢过来。
就连蔫巴了的贾爷和李爷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从来不发表意见的魏德春魏老爷子,今天大有不同!
“魏老,你,你难道是心有不甘吗?你看了那玉了吗?那个脏哟!嗐!”李爷不忍说下去了。
(脏是行话,就是玉肉里杂质多!平日大家可以去珠宝店看一看,翡翠中都讲究的是纯色,要么纯绿色,要么纯白色,这种样子才干净。其他玉类也是同理。)
“哎,李爷,先前咱们说的好,三人共同赌这件黄沙皮,从道理上说,每个人都可以切一刀。不光我可以,你也可以!”
李爷连连摆手,“不,不,我可没有那心情!不过,我看你也切不出什么名堂来?”
贾爷在一旁呆若木鸡,不言不语。他此刻一定在想自己的霉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
魏德春咳嗽一声,看着解玉师,“换线陀!”
线陀是另一种切割翡翠的工具。它就是一条丝线,线十分坚韧,切割时,线上下搓动,水流夹杂着解玉砂随着线上下运动,这样,解玉砂就把翡翠切开。
这种工具不像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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