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禅师请来的昆仑四友,金佛寺方丈知非禅师、川东剑仙钟先生、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司徒平回五台山请了金甲天王何章与火无害,紫玲、寒萼姐妹,去往武当,得了半边老尼默许,与缥渺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姑射仙林绿华三人一起赶来。
尚有不少同道还在纷纷赶来的途中,不一一介绍。
诸人中,晓月乃是主家,许飞娘地位最尊,知非禅师年岁最长,三人并排坐于中间,其余诸位前辈长老,两厢落座。余下弟子各自侍立。
晓月禅师乃道:“为了蔽寺些许小事,劳顿诸位高朋,实在是铭感五内!”
许飞娘笑道:“还不是寒萼这孩子,给你们惹下祸端,陷贵寺于此境地,我五台实在过意不去!掌教师兄因为还有别的大事,分身不得,便令我前来!得罪之处,还望晓月禅师鉴谅呢!”
晓月叹道:“哪里能归罪秦姑娘,俱是朱矮子早就有心算计,凝碧崖那几个人暗中使坏罢了!老衲差了弟子四下去打听,这被杀的罗九乃是佟元奇的弃徒,本就是个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
朱梅故意将他作为弃子,借此兴风作浪,好不可恶!”
知非禅师也道:“想不到这矮叟因为忌恨五台掌教赵真人,居然越发糊涂颟顸了,已然入魔,可笑可恼!”
许飞娘笑道:“他自取死路,怪得了谁去?便是凝碧崖那几个首脑,成天说什么善功因果,计算自家得失,哪里将天下百姓放在心上!
昔日与辽东鞑虏沆瀣一气、助纣为虐,如今看朱明中兴,我五台气运大涨,又处心积虑,想要挑起事端,这般跳梁小丑,哪里还有长眉真人昔年的风范?”
晓月禅师听许飞娘这般说道,既无损长眉真人清誉,又贬损齐漱溟等人,心中大快,当即表示慈云寺上下人等,均愿为五台效犬马之劳,必与齐漱溟等人周旋到底。
慈云寺诸人士气高涨,热闹地商议对敌之策。
再说云清观这里,素因、玉清二位师太,安排众人歇息,因来时遇到许飞娘小露身手,白云、餐霞几人想到这一层,均是怄火,没想到昔年自己根本没看不眼里的五台妖妇,如今不禁俨然是一派的掌教夫人,便是功行道法,也是远超同侪,隐隐是坤道领袖,这口恶气如何能去?
等到第二日晚间,朱梅与醉道人,协同万里飞虹佟元奇、坎离真人许元通、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一并来到玉清观议事。
在场均非外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梅先开口道:“当年峨眉几位道友,一时心软,致使五台妖道坐大,已然有叫板峨眉的实力。慈云寺的一帮歹人,以为借着五台撑腰,也胡作非为起来,将佟道友爱徒杀害。
如今公然纠集徒众,负隅顽抗,再不痛下决心,将这块腐肉挖去,怕日后祸端更大!”
诸人知道,这场斗剑,在所不免,凝碧崖上几个首脑,也是存了试探之意。除了三仙之外,几乎精英尽出,必定要重创慈云寺,方才罢休。
这时观外有人求见,命他前来一见,原来是神眼邱林。
他自那日在慈云寺前起哄生事,被司徒平指认出来,怕受慈云寺怒火殃及,早舍了豆腐铺,在碧筠庵暂住。毕竟因为他久在成都居住,借着地利之便,便由他去打探慈云寺的动静。今日得了眼报,忙来辟邪村玉清观禀报。
邱林道:“弟子奉了朱梅师伯之命,请人借着进香为名,打探寺内动静。昨日慈云寺就紧闭了庙门,只许进不许出。这一、二日,往往有人窥见,光华闪烁,只听人声、不见其形,应该来了不少能人帮手!”
众人听完邱林报告之后,便问矮叟朱梅有何高见。
朱梅道:“诸位无需担忧。慈云寺来人虽多,自有降他们的人。今晚便请人先到慈云寺去,同他们订好比斗之期,顺便观察虚实。诸位意下如何?”
众剑侠闻言,俱各点头称是,无有异议。
因为醉道人久居成都,熟悉慈云寺左近情况,便推定他前去订约。
餐霞道:“醉师弟前去,再好不过。不过敌人与我们结怨太深,不可理喻,万一翻脸无情,不顾礼数,此去岂不危险,还须有一位道友前去暗中策应才好。”
言还未了,忽听一人说道:“诸位道友,贫尼前去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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