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命中歹人要害,所伤之处多半是双臂。是故这帮歹人还有逃跑的能力。
轻云怕英琼跑了太远,反人单势孤,再有变数,忙唤住她,叫她莫追穷寇。
二人这才互相打量,万幸均未有伤,不由悲从中来,抱头哭泣。一会止住悲啼,轻云问道:“适才是何人出言指点你?这宝剑居然有这般神威?”
英琼也奇怪道:“这宝剑不过是寻常的兵器,是娘亲旧时佩用,一直挂在爹爹书房中,作为念想而已!刚才不知何人指教,可真是怪了。莫不是我等诚心果真感动神仙剑侠,来此搭救吗?”
二人起身四处张望,早已日落,残月除升,正是黑漆漆的时分,哪里还看见什么人影。只得互相聚拢到一处,借着一丝月光,摸索着将散落的行李找回,可那两匹老驴早已不知去处。
没奈何,也不能留在原地,只互相搀扶,往地势平缓之处摸索前行。
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远远才看见有些火光。心中一喜,疾步奔去。
越发靠近,才看出大概,应该是一列人马,几十数百之众,明火执仗,不住叫唤,细细一听,好似叫自己二人的名字!
应该是李宁、周淳得了消息,派人外出找寻。她们也不敢声张,只得远远蹲着,静观其变再说。
此处林木不大茂盛,地势开阔,所来寻找之人,应该又是军中经验老道的斥候,不过多久便寻到二人,忙大喜呼喊。
一会功夫,只见李宁、周淳均是一身短打,各执兵器,飞奔而至。看见轻云、英琼,均是大喜,忽又将面孔一板,便要斥责。
李英琼最知老父心理,未曾开言,便哭将开来,把李宁吓得手足无措,对周淳摇头叹息道:“贤弟,你看看,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呢!”
周淳笑叹一声道:“大哥,我何尝不是如此?还好人已经找到,便是万幸了!”
正哭笑不得的时节,忽听一声道号“无量天尊!两个娃娃,还想不想做剑仙了?这便随我去吧!”
只见一道夺目金光,令人不可直视,裹住轻云、英琼二人,便往前飞去。
李宁、周淳吓了一跳,不及细想,拔腿便追。二人年纪虽已不小,一身内外功夫均未放下,虽不能登萍踏水,也似离弦飞箭,在后紧追。
那知这道金光似慢实快,好似耍弄李宁、周淳二人,任是怎么发力,不过还是有十几丈的距离。
追来追去,身后那帮斥候早就不知了去向,只余李宁、周淳二人气喘吁吁,不肯放弃。
转过一道山梁,快到一处松林,前面那道金光立时停下,一闪而没。
李、周二人赶至松林近前,就着月光一看,林下盘坐一人,道士装扮,远远第看不真切,轻云、英琼似乎跪拜在两旁,默不作声。
二人忙暗中拿住兵器,缓步而行,将气息调匀,快到一丈开外才大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没听说过齐鲁三英的名号吗?通臂神猿、云中飞鹤这厢见过!”
那坐着的道士,拊掌大笑道:“好个齐鲁三英,教养了两个这样的女儿,快快近前来,给我打上一百军棍!”
李宁、周淳一听更是心惊,自己并未仗着朝廷的身份,只以江湖礼数通名,不愿仗势压人,哪知这道士丝毫不惧,可见对自己应该是识得的,忙一拱手道:“仙长既知我等姓名来历,何苦为难小女,还望高抬贵手,日后有用到在下之时,必然不敢推辞!”
那道士怒道:“我要你们何用?这些年来,白来耽误英、云二人修行,真真是罪无可逭!”
李宁、周淳一听,悟出些门道,这道士看来没什么恶意,忙又上前几步,拱手施礼,请教道号。
那道士冷笑道:“当年叫你箭射白眉,张扬我汉家男儿气概,怎么这些年过去,忘了个精光?”
李宁心中不由震惊,他自然不会忘记当年扬州城头,与二位拜把子的兄弟,共赴国难,受护国真人看重,从此投效军中,征战沙场。
忙又上前一步,躬身跪倒,对那道士道:“请恕小人冒犯,敢问真人便是五台掌教、大明国师赵真人吗?”
赵坤元不再隐蔽身形,起身而立,将元神幻化、宝光外宣,现出羽衣黄冠的道门装扮,对二人道:“正是贫道,今日此来,无有别事,只为此二女而来,你等可愿割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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