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用。
初凤也是担忧五台来势太凶,关系全宫存亡,无暇计算利害轻重,等到后悔已是不及了。否则以其昔日行至,还不至于身亡解体。
初凤对众人说道:“如今虽有几位恩师来援,许飞娘等五台强手均非易于之辈。殿中神沙阵总图,对敌人隐身较难窥见。现在我将这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便可洞若观烛、毫发毕现了。”
二凤、金须奴等人虽担忧她损耗元神,此刻也是无从劝阻。
初凤即刻双膝盘坐,默用玄功,将真元聚在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丹田精血,喷将出来,左手连掐密诀。那一口鲜血悬浮半空,却聚而不散,渐渐摊开张大,化为一片青光,形如满月。初凤又连施魔法祝祷,舞弄不已,忽将功法一收,那团青光化成了一面银镜似的幻影。
又说道:“我这太阴神法虽耗真气,不宜常用。但神沙阵中敌人动静,便若掌上观纹了!”
正说之间,银镜中忽然起了一片烟雾。初凤忙一口真气喷将过去,朝着那团暗影把手一扬,当即散去,现出寒萼、轻云等人身形。
只宝相夫人已是元神灵体,石生、司徒平也各仗法宝、灵符,没被看破行藏。
初凤一见五台诸弟子已然闯阵,但不见许飞娘、宝相夫人的影子,还以为是被来援之人牵制住了,正在高兴,心想着借机发动阵法,将这几个小辈弟子除去,也好在师长面前显露一番,免得被人小瞧了去。
当即合诸人之力,本命精元喷将在太阴神镜上,只见银镜上忽然烟雾大作,裹住闯阵之人,四下汹涌翻滚。
内里还有两个无形魔障,乃海底万年朱蚕之丝炼成,被魔法发动,立时化成千万缕无影无形的柔丝。一旦被缠住,便周身骨软如棉,神志昏迷。
初凤这里将阵法一收一放,不过看着烟光缭乱罢了。陷入阵法的寒萼一行人等顿觉难受,四下原本安静的黄沙煞气,群涌勃发,无边无尽地直扑众人,各人虽有飞剑、法宝护身,偶有疏漏,被神沙、柔丝打到,均是彻骨奇寒、元神战栗。
宝相夫人颔首道:“这三女所炼阵法,虽然出自魔法,毕竟不俗,倒也有些门道。不过也是无妨,且看我借势迷惑她们耳目!”
说罢,宝相夫人口诵真言,将手一指,玄功幻化出一缕奇亮无比的金光,金光所指之处,黄沙煞气为之一定,不复先前翻滚涌动的气势。
但外间依旧如前,黄沙飞舞,毒火煞气不住吞吐。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仿佛诸人立于一个硕大的锦囊之中,神沙大衍阵对诸人毫无损害。初凤等人借着太阴神镜,坏了这般多的精血,依旧无法看穿。
也是初凤合该命终于,一时得意,又新生毒计,不畏惹火烧身,连那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迷神之法,都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
初凤道:“太阴神镜果然神妙,我再施展七圣迷神之法,布下十万神魔,遍布内外,任是多大的法力也被我看破形迹。五台小辈入网难逃,外间有诸位师长主持,怎么便将几个小贼擒到殿台之上,****摆布个够,再行处死,以儆效尤如何?”
说罢离了大殿宝座,披散开头上秀发,口诵召魔真言,就在殿中倒立舞蹈起来。不一刻,从初凤身旁,升起红、黄、蓝、白、黑、青、紫七缕轻烟,冉冉往殿外飘去,转眼分散,一闪而隐。
这新召来了魔中七圣,不比丁甲神将,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如果伤了敌人回来,还易打发;否则魔头无功而归,便要反噬行法之人。不过毕竟是厉害的魔法,十万魔种,散布弥散开去,来犯之敌人,便是有法宝防身,也遮掩不住气机。
一时间,太阴神镜上彩雾蒸腾,数条烟柱袅袅而起,显出来人所在。初凤等方知有敌人潜入,被神魔察觉。不由勃然大怒,忙命诸人做好准备,歼灭来者。
正准备间,再看那太阴神镜,先前腾起的几股烟柱,忽然似金花焰火爆散开来,转眼即告消灭,连一点痕迹都无有了。便是先前七股烟雾也由浓而淡。
原来赵坤元此时,也与许飞娘一同潜入,算到初凤用迷天七圣的魔法害人,忙一一将其破去。
初凤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已是魔头高照之际,行事越发昏聩。可怜初凤也算是仙骨仙根,只缘一念之差,投靠峨眉,闹得身败名裂,受尽诸般魔难,仙业难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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