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微笑,跟着说道:“那是,表妹人好,当初我们相处得跟亲姐妹一样,表妹和二弟夫妻之间那也是……”
她装着说漏嘴,赶紧不说了,歉意地笑下,端起酒杯抿一口掩饰她的无意说错话。
张玉树早就听媳妇骂过这个牛家表嫂,他感觉媳妇对牛表嫂的恨比对她前夫还恨。听了牛表嫂说话,明白了。
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就要像姐夫那样说话。
张玉树说道:“既然阿秀那么好,你们干嘛亏待她?能娶阿秀还不知足?背着她搞大人家肚子,是男人就不应该做这事。我给阿秀说了,娶了你我要是和别的女人沾染,让我老了无子送终。”
牛家人吃惊,还有这样当面揭人短的人?二百五?
张玉树学着姐夫睁大眼歪着头说道:“别这么看着我,这有啥奇怪的?我娶阿秀肯定要知道她之前的事。说她不会生我不相信,阿秀健健康康,没一点毛病,怎么不会生?就算不会生我也愿意娶,大不了过继一个,总比头戴绿帽子帮别人养儿子强。”
这会连西门家的人都呆住,女婿(妹夫)直晃晃地打脸呀。
西门四大汉私下也说过备不住是牛广续不会生,他那个表妹不知怀的谁的种赖在他头上。
但谁也不好意思当面说。
张玉树就像没感觉气氛僵住,还笑了两声说道:“我们村就有一个这样的事,以为是自己的,欢欢喜喜娶回来,等生了儿子,过个几年发现儿子长得不像他,像他哥,那男人一顿揍,媳妇说实话了,原来她怕厉害的大表嫂,想着二表哥人傻二表嫂人太实诚容易糊弄,你们说咋就有这么傻的人哪?”
呵呵,呵呵,张玉树说完还跟说了个笑话似的呵呵笑。
牛吴氏的脸变了,疑惑地看向她丈夫,牛广丰是惊吓,牛广续是脸涨红。
张玉树心里呵呵冷笑。
媳妇,我帮你报仇了,不管真假,他们回家闹去吧。
西门家的人呆住不会说话,张玉树笑眯眯道:“喝酒喝酒,我知道文人喝酒爱玩个行酒令,二表哥,咱俩来一个?”
西门一腾看牛广续的脸,羞愤中夹着恼怒,他赶紧拦着妹夫,别当面打起来了。
“妹夫,咱俩划拳,行酒令太斯文,不痛快,还是划拳好。”
张玉树说好,和大舅哥比划起来。
这顿饭吃得,牛家人不再说话,如坐针毡。
吃完饭赶紧告辞。
等人走了,西门四郎笑得拍桌子,道:“我是忍了又忍,没笑出来,妹夫,我咋觉得你学你姐夫说话,语气表情都一样,我算是性子直说话直来直去,可还没敢这么痛快说过话。太逗了,表弟那个脸,没法看。”
张玉树说道:“我姐夫说过,有话直接说,不说别人咋知道你想啥。其实我觉得有的人就得我姐夫那样说话,不然当别人是傻子?对阿秀不好,还想舔着脸表功?脸皮咋就那么厚哪?以为我像别人一样心眼小,只会找媳妇毛病?呸!她还就看错了,我偏不如她意!我就和阿秀好好过,气死他们。”
西门一腾看了眼他,挑下眉,又看向父亲。那意思是,我就说了吧,姓张的精着哪,明着埋汰牛家,其实说这话是讨好西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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