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转述病情,拿的药对症,小严氏喝了两天药退了热。
但又没有奶水喂守吉,张氏只好喂两个,也幸亏之前一年身子养得好,张氏还能喂孩子。
或许守吉命硬命大,如此折腾他一点事都没,吃饱了就睡,醒了就哭。
福多多还是有点咳嗽,福满满觉得是她体弱原因。
福土坑和马文乐回店铺拿了粮食,晒过的米面有股霉味,这会不是讲究的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
到了八月底,没见朝廷赈灾救济,人心惶惶,施粥的人家也收了锅,得留着自家吃。
街上有了要饭的人,很多是附近村子里受灾的百姓。
谁看到这样的情况都得发愁,自家那点事就不是事。
严婆子却和自己儿子扛上了,这一年她觉得为了全家委屈自己,屈服于儿子之下。这一次她一副儿子要留下鬼娃她就不认儿子的强硬态度。
并不是她非得要把孙子给扔了,而是要借此树立她一家之主的威望,当母亲当祖母的威望。借着这一次外面人都排斥守吉是鬼娃的事情,她得夺回一家之主的权利。
福土坑才不和亲娘扯这个,就算现在能把侄子扔了,也改变不了一家人面临快没饭吃的情况。
张玉树把他叫过去商量,说他岳父家派人送来了口信,让他一家人去义安县。
他知道不可能把福家人全部带上,让姐夫一家还有福多多跟着他去。
但他没有提出小严氏母子。
福土坑也知道他不能让大舅子把小严氏母子带上,他也不能强迫大舅子或者强迫西门家不信那些谣言。
福土坑说道:“让你大姐和满满姐妹还有多多跟你去,我留在家里,我不能扔下老娘和一家子走人。”
张玉树叹气,他有心无力,自己一家去投奔岳父家,不能对福家大包大揽。
福土坑回到家,见女儿一脸紧张又慌乱地拉着他去了那个塌了一半的屋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女儿如此神情,就是发洪水在屋顶上女儿也没露出这样的神情。
福土坑吓得问道:“怎么了?你奶过来抢守吉了?”
福满满道:“不是不是,是有件事我要给父亲说。”
“啥事?快说!”
福满满深呼一口气,她今天出门,有个人塞给她一个纸条快快跑了。
打开一看,吓她一跳,急忙回家,使劲看纸条上的字,觉得和那次给她五百两时那多谢的字体一样。
福满满赶紧去庙里,发现庙已经冲塌,一个人也没有。
她又跑回家把纸条给张妈妈看,问道:“是不是你主子的字?”
张妈妈皱着眉,点了一下头说道:“你打算如何?”
福满满没回答反问:“你打算如何?”
“我会带着多多走。”
福满满知道事情严重,她想让家里人跟着走,或者是让爹娘跟着走,必须有一个让父亲信她的理由。
那她就得给父亲实话实说。
福土坑看着女儿不说话直喘气,他急了,问道:“到底咋回事儿?你说呀?”
福满满说道:“爹,你先发誓,我给爹说的话爹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我发过誓,不告诉别人。但是,爹不是别人,我不怕死无全尸,我得护着爹娘和妹妹!”
福土坑发了誓,如果他说出去,将来他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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