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复杂惊奇。
张鸿才把搜到的信上面写的说了一遍,福满满点下头。
她心想果然出事了,还真是打仗,明白圆明和尚为何让他们逃跑。抓壮丁的话,那么父亲和大舅难逃一劫。种地的乡下人去打仗,就是去送死。
天灾人祸,家里只有老弱病残,自家人还护不住,谁还会护着福多多?就他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早翘辫子了。
那么圆明和尚怎么会提前知道?
所有人看福满满只是点了一下头不说话,不知她啥意思。
西门金鑫问道:“小女娃,你怎么不说话?”
福满满说道:“我在想事。”
“你在想啥?”
福满满回答:“想再多也没用,赶紧往西走。”
张县尉问道:“往西走就安全?”
福满满又点下头说道:“朝廷既然想请镇西侯出山,就不会动他。镇西侯所在之地,当然会安全。”
张鸿才问道:“镇西侯不是中风了吗?对了,他会不会装病?”
福满满说道:“镇西侯病了,他肯定有儿子呀。不是说他以前是大将军吗?老子英雄儿好汉,他儿子也差不了。”
说完她又学着中风的样子走了几步,“这个病做不了假,朝廷的人不会请大夫来检查真假?”
她还弯着手拐着腿走两步。
不是因为在这种关头,那些人都要笑起来。
西门金鑫问道:“你多大了?”
福满满回答:“七岁。”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
“我自己想的呀,”福满满指了指自己脑袋,道,“长这个是干嘛用的?”
屋里的人全体……
福满满又说道:“别研究我呀,你们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要包包子,该上笼了,耽误吃饭不好。”
她行了礼走出去,故意不关上门,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还唱着:“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蹦蹦跳跳多可爱。”
张鸿才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对屋里人说道:“我说认她当干闺女,她说认我当大哥。”
张县尉瞪了儿子一眼,道:“人家给你当大哥还差不多。”
西门金鑫摩拳擦掌说道:“那我们赶紧走,去投奔镇西侯。跟着去打仗,要是立了功,将功赎罪,啥罪名也没有。”
张县尉在沉思,他和于各县的县令一向面和心不和。他一直奇怪,为何抓了他张家,很快地就把他一家流放。
按照常规,最起码先关一两个月,查清楚了才能判决。哪能因为一两句谣言这么着急定他罪。
原来他以为是县令公报私仇,现在知道了,是上面的决定,县令提前知道要打仗可一点口风没露。
他不仅是得罪县令,经过此事他很难翻身,已经是罪臣,不如投奔镇西侯搏一搏。
张县尉说道:“吃了饭就走,黄当家的跟着一起。”
这是怕黄玉郎通风报信。
黄玉郎哭丧着脸说道:“我们兄弟的家眷在镇上村里县城,能不能让我们通知一下。”
西门金鑫说道:“你让他们留下地址和信物,我派人挨个去接,山上的兄弟一起走。黄老弟,对不住了,我想你留下来或许性命难保,不如跟我们一起走。”
商量好了,处理了那几个人,吃了饭赶紧收拾东西,全部下山。
黄玉郎带路,不走官道,躲过官兵,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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