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长安,可是西门金鑫泄了气,因为镇西侯多年前去了行都使司甘州卫。
福满满给父亲说计划不如变化快,消息不灵通耽误事。
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大帮人不可能去甘州卫,去那里开荒呀。
关中确实比江南太平,路上行人大都是赶着回家过年。
他们这一帮人并没有进城,太着眼。
这一路赶来不是难民也是难民了,个个蓬头垢面。
大批难民进城肯定要惊动衙门,在城外驻扎也惹人注目,得快点想办法。
福满满给父亲出主意,和大舅进城去卖唱,看看城里啥情况。
王占忠首先同意,他在城门的岗位呆过几年,知道一般守城的卫兵对真正逃难要饭卖唱的会睁只眼闭只眼,都是穷苦人出身,不是可疑的人,会放松一点。
福土坑张玉树和福满满收拾收拾,也不知谁家还带了一个破旧二胡,他们拿上。
福满满说干脆让大舅扮成女装,一家三口刚好。
于是,张玉树穿上媳妇的衣服,西门玉秀长得高,她的衣服丈夫将就能穿上。
正好张玉树还留着之前冒充姐夫的路引,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到了城门,福土坑拿出路引,一个卫兵接过来看看,又上下打量他们。
“真是你媳妇闺女?”
福土坑点头哈腰道:“是我媳妇闺女,没办法,出来讨口饭吃。”
张玉树见卫兵打量他,装作难为情转过身低下头,福满满则是好奇地看着。
他们三人经过这一路,整个脸干燥,风吹得脸蛋发红,一瞅就是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
又过来一个卫兵,说道:“怎么回事?”
拿着路引的卫兵回答:“卖唱的。”
后过来的卫兵看着福满满问道:“你会唱戏?要是被人拐的,别怕,给我们说,如今拐子挺多。”
福满满赶紧说道:“大叔,我是我爹娘亲闺女,你瞅我长得像我爹,我弟弟长得像我娘,不是被拐的。”
“那就唱一曲听听。”
福满满咽了口水,开始唱。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蓝格英英的彩,生哈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五谷里那个田苗子,数上高粱高,长安县的女儿呦就数那个兰花花好。”
城门口飘荡着幽怨的歌曲小调,虽然没有伴奏,可是这带着哭腔的唱曲,咬字不清的关中词调,从一个女娃嘴里唱出,再看看一家三口穿得破破烂烂,当时有人红了眼圈。
福满满唱完行了一礼,红着眼睛哽咽说道:“大叔,可怜可怜吧,我奶奶抱着弟弟还等着我们找吃的回去,大叔让我们进去讨口饭吃。”
专业配音演员的福满满,每个字的起伏,每句话的急短,不用提前酝酿,直接就来。
两个卫兵中年纪大的一个叹口气道:“南边闹水灾,这么大老远来不容易,让他们进去吧。”
福土坑也擦着眼泪说来咸阳投奔亲戚,没找到才来长安。
这时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直盯着张玉树看,福土坑把他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两个卫兵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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