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过去。
张玉树见姐夫又冲动了,眼神瞄见卖鱼的拿刀,拽着姐夫后退。
周围人惊叫着后退,张玉树想拉着姐夫跑,可是福土坑梗着脖子冲卖鱼的继续瞪眼。
这时冲过来几个人,身上的围裙是油布的,一身的鱼腥味。
卖鱼的看到来人,指着福土坑二人说道:“大哥,他们调戏我媳妇还打人。”
来人中的一人转过身打量下,呵呵,冷笑道:“这不是城隍庙唱戏的吗?怎么?想来这找事儿?别以为边茂护着你们,就可以横行霸道,这可是城南!”
张玉树见这人认出他们,他拱手说道:“大哥,我们是来买鱼的,你兄弟误会了。”
那个卖鱼的大声说道:“误会啥呀?手都拉一块儿了。”
他又指着张玉树说道:“你就是那个不男不女唱戏的?我说怎么见了女人就动手动脚。”
福土坑呸了一口说道:“我还没见过抢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呢,你要是怕戴绿帽子,心疼媳妇,干嘛让媳妇出来卖鱼?打给你怀着孩子的媳妇你是男人吗?虎毒不食子,她可怀的是你的孩子,你这一脚踹下去,孩子有个好歹。你对得起你家列祖列宗吗?”
“我打我媳妇关你什么事?要你心疼她,你是她什么人?奸夫?”
福土坑一巴掌拍向卖鱼的脑瓜顶,“我是你奶奶的奸夫!你个王八蛋龟孙子!”
几个赶过来的卖鱼的不干了,一起打他们二人。
张玉树拿起旁边捞鱼的鱼网子,一顿转圈打,可惜寡不敌众。
福土坑鼻青脸肿,流着鼻血挥舞的拳头。张玉树一看打不过,看到有穿着衙役服装的人跑过来,他大声喊道:“衙役来啦!”
那几人停下手左右张望。
福满满正搁家呆着,拖着腮帮子构思,大伯娘进来说边爷找她。
走出去见边爷着急道:“快跟我来去西门家一趟。”
福满满不知道发生啥事,跟着他快快去了西门家。
一进去看到大舅母快要哭的样子,还有西门金鑫沉重的表情,吓一跳急忙问:“咋啦?出啥事儿了?”
边茂说道:“你爹和你大舅和人打架,被抓去衙门。”
福满满问道:“为何和人打架?”
“说他们调戏妇女。”
“不可能,”福满满坚决的口气,道,“要说我爹嘴欠被人打我相信,说他调戏良家妇女不可能的事,我爹最恨这种事了。”
边茂说道:“问题是人家一口咬死他们调戏良家妇女。”
他一脸的无奈。
今天是城南的街霸来找到他,把事情原委给他说了,说那家祖祖辈辈卖鱼,祖祖辈辈打媳妇,他家的女人还怪,当媳妇挨打,熬到当婆婆了,挑唆儿子打媳妇,所以这个家风代代继承。
娶媳妇靠买,心疼闺女的谁会和他家结亲?出的彩礼多,娶回来更加不当人看,觉得花银子买回来的不打亏了似的。
他们家族怀孕的妇人被打流产的不少,当婆婆还得说儿媳身子不行,不抗揍,连孩子都保不住。说她那会挨打也生了好几个。
周围的街坊不会多管他家事,管了以后媳妇更加挨打,谁知道头一次逛城南市场的福土坑二人看不下去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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