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也知道多多不是我认识的女人生的,是那个圆明和尚硬塞给我们的。我就给他说过那次的事,给姐夫都没说过。可是我在庙里没见过几岁的小和尚,还有满满剃光头那次,是为了多多,两个光头好打掩护。没想到满满瞒了这些事。”
福土坑说道:“她为了赚钱,都是我当爹的没用。”
说完就哭了,一路走一路哭。
张玉树安慰道:“姐夫别哭,回去你娘问起来没法解释,明天还要早起,不是不让家里怀疑,今儿咱们不回家。”
福土坑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回去说咱俩喝酒去,你进去说,我在外面等你。女儿丢了,我哪能屋里睡觉?我得找满满。”
张玉树叹口气。
到了家,福土坑没进去,张玉树进门,拍两下脸,挤出笑容。
先给严婆子说了满满和多多在西门家住一阵子,又给自己爹娘说和姐夫喝酒去。
西门玉秀出来说道:“少喝点酒,熏着儿子了。”
张玉树嬉皮笑脸道:“今晚不回来,熏不着儿子,朱四爷请客,住他那里。”
西门玉秀推一下要搂她的丈夫,娇嗔道:“你替姐夫多喝点,姐夫酒量浅。”
张玉树拱手躬身道:“遵夫人命。”
和平时一样,西门玉秀没怀疑,见丈夫出去才进屋。
福土坑等张玉树出来,说:“去城门看看。”
张玉树没说话,跟着走。
人要是运出城了,这会去哪都没用。
可是,不去,姐夫哪里坐得住?
两人围着城墙走一夜,遇到巡逻的解释找孩子,朱县尉交代过,巡逻的人同情他们,也没阻拦。
第二天福土坑红着眼睛回家,浑身酒气,睡了两个时辰爬起来去女儿屋里,看到女儿做的枕头,拿着,把头捂住,哭。
耳边响起女儿说的这个枕头可以换一个金枕头。
福土坑用剪刀把枕头剪开,伸手进去掏,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吓一跳。
好几张银票,加一起有八百两。
女儿哪来的这么多钱?难怪每次问女儿要钱她都能拿出来。
福土坑想等张妈妈回来,问问她多多到底是谁家的,仇家是谁。
可是张妈妈好几天都没见人影。
他们几个每天都会在朱四爷那碰头,没有任何消息,西门金鑫直叹气,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福土坑说道:“玉树,你在这呆着,帮我照看我家里,明天我去城外找,去周围找,去每个地方找。”
谁也说不出话来,谁也不能说你别白费劲。
张玉树说道:“我和姐夫一起去。”
“别,咱俩都走了我娘和你家该着急了。你留下他们放心,等我走了,你给我娘说我带满满和多多去岭南看大海了。秋天江南安稳了你带两家人回南阳镇。”
这话就是这一年他都不会回来。
还是没人说话,不知该咋劝他。
因为福土坑和张玉树前阵子就经常不在家出去喝酒,所以家里人没人在意。
严婆子还是兴高采烈卖包子,每天都能攒下钱,买菜便宜,何家总会给一些不要的菜,捡捡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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