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像在练“龟息大法”似的一声不吭。
下课后玉星问他:“没事吧?”
海博缓了缓说:“有时我觉得上学好没劲啊,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在我不喜欢的地方待上三年!毫无意义的三年!才能去做我喜欢做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
玉星并未回答,沉思在胡海博的叙述中。
“你说啊!”胡海博不高不低地叫喊了一声。
继续思考了几秒后的玉星认真地说:“与其在煎熬中等待,不如早接近目标。”
海博听后想了想,自语道:“早接近目标……早接近目标……”
次日海博退学,开始了自己的驾驶生涯。在海博走的第二天,众多的“闲人”们为他摆酒送行,林永刚为此花了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害的他那个星期如同丐帮弟子一样乞讨度日,或是从家里拿来馒头咸菜吃。
胡海博的离开像风一样很快在班里刮开,班里有好多的“闲人”陆续挥手告别了学校……大家看到这一幕既悲哀又无奈,常言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席刚开了一半,坐席者便有人离开了,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用简单的对错二字形容……
上学时无奈、退学时无奈、升学时无奈,学成后还无奈……
这天胡竖伟突然走到玉星面前说:“我不上了。”
玉星听后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瞪大眼睛问到:“为什么?”
胡竖伟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上了。”
“小伟……”玉星本想劝说却被胡竖伟打住说:“玉星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玉星望着胡竖伟坚毅的眼神也只好沉默了,其实在玉星心里早有预感胡竖伟终有一天会提前离开大家,和大部分退学者一样去开辟自己的天(田)地,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玉星、玉潭、凤翔、山之、林永刚、周玉坡、邵琪梦、汪美宣……等人一起给胡竖伟送行,送行的人数创造了一个新高,可见胡竖伟是多么有影响力。
同学们商议着去哪里摆送行酒,有人说去饭店、有人说去竖伟家……很快这两项都被否定了,最后大家决定去玉星表姑家,自己买菜在他表姑家做,到那所单独的房子里摆场子吃饭,那里有桌子。
同学们蜂拥至胡庙村,路边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不免向人群投来争议的目光。
大家到了玉星表姑那里,凤翔与林永刚买完菜已经到了。玉星向其表姑说明了来意后,表姑很高兴,亲自下厨帮忙做菜招待众人,班里的女生邵琪梦、汪美宣等人也过去帮忙。
买来的菜都做完了,可另一组去买菜的人竖伟与玉潭还没回来,玉星本想端菜去自己住过的那所院子吃,可女生们却想去胡海博家新盖的房子里去吃(这个地方离玉星姑姑家也很近),玉星本来就不擅长同女生交涉,只好劝其表姑,表姑却一口咬定拒绝说:“在这里做的饭不必去别处吃,你们去那所单独的院子就可以……”玉星无奈只好再去劝女生们,可女生们如同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要到海博家去。玉星只好再去劝表姑,说:“同学们已将菜端到海波家了。”
玉星的表姑是个暴躁性子,听到后大发雷霆,非要玉星将菜端回不可。玉星现在很为难,进不能退不能,心想干脆走吧。这样表姑发火也找不到人,还达成了女生们的心愿。于是玉星便流着泪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竖伟、玉潭买菜回来后得知了情况,非要提着鸡给玉星的表姑、姑父二老送去,这样一来玉星的表姑脾气发的更大了:“你们认为我让你们在这里吃(指玉星在胡庙的原住处)是为了贪图你们的东西吗?给我拿走……快点给我拿走!”两人怏怏而归。
本来就不是高兴事,现在给弄得更难堪了,胡竖伟大口喝着白酒,玉潭劝大家说:“反正事已至此就别去想了,大家吃饭吧。”
大家吃过饭后,山之拿出了相机给大家合了影,只是少了玉星,好在玉星与竖伟有过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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