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听到了一些经文的声音,似乎是梵文。他缓缓送出驭灵石,那石头飞去银色漩涡的中心不动了。耳边有些嘈杂的声响,经文也并不规则。
他猛喝一声,银色漩涡骤然碎裂,驭灵石归位,比之前黯了许多。面前一长髯老者,坐于莲花台上。
“你是?”他不解询问,那人拿起一片莲花瓣幻化成剑。
“不如,比一场?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那人开口无限威严,连他都不得不重视。
“有输赢之分?”他开口问道,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是如今已经没有退的余地,他只能活着出去,否则又怎能帮父母报仇。甫一上手,才知,又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盘算。
他拧眉。用尽全力与那人相杀,那人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欣赏。
“慕言的徒弟,不错嘛?不过,好戏还在后头。”那人刻意引导苏祁的剑术,下手却没有丝毫退让。
苏祁渐渐落于下风,“若是我输了会如何?”
“那便留在此地,你不配做你师父的徒弟。”对面的人出其不意,在他心口划了一道,苏祁猛的侧身闪过,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
“那可未必。”苏祁谨慎应对,但四周的银色粉末逐渐聚集,他有些力不从心。他抬头看对面的人。暗骂卑鄙。
那人唇角笑意满满,“终于发现了吗?”
苏祁不再久战,从开始的闪避到如今正面进攻,他只有出其不意才能获胜。否则久战显疲,他必定会输。于是他刻意漏出破绽,以寻机翻盘。九十九场之后,他险胜一筹。
那人看着自己胸前的剑,无奈叹息,“还是第一次有人胜,我这不败的名字,被破了居然。”
“老东西你的徒弟,真是逆天啊。”
苏祁看着自己全身的伤,眼皮直跳,更是哭笑不得。“师祖你老人家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心疼什么?徒孙就是用来整的。”老东西呛口反驳,毫无悔意,嘚瑟的紧。
苏祁无奈,“师祖你刚说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是不是说话算话。”
莲座上的人本来想溜,听到这话动作迟缓了一瞬,被人抓住了把柄,“咳,当然算话,这个要从你被你师父救说起,也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他说起往事,还有些留恋。“雪国太子的师父,你是否记得?”
“那个道人,师父带我见过,师祖怎会提起他。难道?”
“天机不可泄露。”莲花座上的人瞬间没了踪影。苏祁再问已是没人可寻。那个道人,会和师父有怎样的纠葛,他出了冥幽。全身衣衫被血浸透,刚全神贯注不觉得什么,如今松了精神连骨子都是痛的。
潇然寻他不见,便往禁地而来,见他摇摇欲坠,赶忙搀扶。
“主上,可有大碍?”
眼睛略微有些红肿,苏祁看她快哭出来了,无奈的摇头说,休息一会儿便好。扶我入内吧。
潇然为人整了衣衫。换了衣物,铺好床褥,待人躺下抱着那一堆血污出了房门,眼泪才止不住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