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有些气喘吁吁地抬头看乔明。
乔明走近一步，在半靠墙壁，席地而坐的卫奇面前，弯下腰来。
右手一把揽过卫奇的脑袋，凑上前去。
恶狠狠地，盯着对方有些涣散的眼睛。
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
兄弟！只要我在，你就不准死！
要走，一起！我背你！
要死，也一起，我陪你！
短短一天之内，乔明目睹了太多的惨剧，饱受折磨的神经，被一次次地暴击。
先有供电佳苑的生死离别，后有乔亮惨死的残酷打击，现在，又目睹兄弟卫奇一家的悲惨遭遇。
想起还有下落不明的年迈父母，柔弱娇妻，一股狠厉无比的戾气，莫名地，就在心中滕然而起！
去特么的老天爷！
为什么？要让如此残酷的悲剧，在人间降临！
让包括自己在内的，那么多无辜的人，陷入如此求死不得，逃生无望的绝境！
去特么的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要还有一线的希望，就绝不轻言放弃！
越想越火大的乔明，照着卫奇就是一耳刮子！
乔亮已经死了！
你家媳妇和儿子，也已经死了！
人死魂销，再无转圜。
但是，你卫奇还活着！
你大哥我，也还活着！
死都不怕！你特么还怕活么？！
是！下面周围全是丧尸！管他妈是生是死，我都要去闯上一闯！
就算要去死，你小子，就没那点卵胆量，多陪我一次？
就害怕晚死那么几分钟么？！
挨了一巴掌的卫奇，依旧虚弱。
眼里噙满泪水，说哥，我这个样子，连走路都成问题。
你一个人突围，也许还有机会，带上我，会拖累你的！
“啪”的一声脆响，乔明又是一个耳刮子打过去。
乔亮已经死了！我特么不允许你再死！
只说最后一遍！
要死！
可以！
咱哥俩一起！
让哥死头里！
说完不再多话，顺手捡起一边的剑来，拔剑出鞘。
来！告诉我！这玩意儿，怎么个用法！
死都不怕，还怕活么？
乔明的话语，自接敲击着卫奇，那巨大悲痛之下，六神无主的心灵。
次奥尼玛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大哥说得对！
我命由我！不由天！
看着大哥有些滑稽的持剑姿势，抹了把满脸的鼻涕眼泪，卫奇的神色，终于振作了些。
双手撑地，调整了一下身体，从持剑的手法开始，认真地指点起来。
剑，号称百兵之君，身直，头尖，双刃。
击刺、舞动，均可伤人。
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各个部位的杀伤力，经卫奇的一番讲解下来，乔明才知道，手中这把电视里看惯了的器物，有多厉害。
时间有限，卫奇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传授出什么绝代的神功，精妙的剑法来。
只能是将用剑的基本手法，作一个粗略的讲解。
即便如此，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第一次真正认真地，审视这原来根本不屑一顾的，杀人之术时，乔明终于感悟到，这里面的博大精深来。
自从应招入伍之后，卫奇就没少给乔明开小灶，填鸭似的灌输各种格斗技巧。
怎奈这天生书生气的乔明，从来都不在频道上。
一以贯之的心不在焉。
虽然好歹学了些，却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直到现在，遇事也都是全凭自身反应，稀里糊涂，胡乱比划一番。
简直是朽木也，不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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