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同样也想着以后他们这边有什么事,老宋能帮说上话。
所以他的忙,他们必须去帮。
鱼婉婉只能先放下手里的笔迹,用何允川的一个什么零食的盒子,把她的资料都整理好。还把那盒子郑重地放到了家里酒柜最顶上那格。才换了衣服,出门做事去。
殡仪馆的活,何允川不乐意跟他们来,洛爻就自己开着车过来了。
去到殡仪馆的时候,那人多得,要是不知道这是殡仪馆,还以为是什么聚会呢。那边告别厅的几个女人还在吵着。
“要不是他要喝酒,能出这事?非要开车,非要开车!看看,害死我家阿坤,我们家跟你们家以后没往来了!”
“是你家孩子非要坐我哥开的车。我哥也没收他车钱吧。”
“哎哟,人死都死了,你们还吵什么?谁都不想会出这事。要是知道,我就是拿着扫把拦着,我也不会让他们开车回去的。”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鱼婉婉呢喃着一句,走向人群,寻找这老宋的身影。让他们帮什么忙,总要来说清楚吧。
人群里,在那边花圃边的两个黑衣男孩女孩已经趴着睡着了。
鱼婉婉认得他们,他们是老宋的童男童女。年纪都不大,要是这么连轴着干活,早就累趴下了。
她走过去,轻轻拍拍小妹妹的手臂,那小妹妹整个人一下就跳了起来,是那种不正常的惊醒。
“怎么回事?能吓成这样?”她问着。
一旁的弟弟也醒了过来,他赶紧扯过妹妹的手臂,拉高衣袖,眼神就凶狠地瞪过来,说道:“你碰到我妹伤口了!”
二人也惊讶着那手臂上的伤口。小孩子手臂也小,就鱼婉婉的一巴掌长,上面有着好几个红印子。
“谁打的?!”她惊讶着,这道师的童子都能被打了?
弟弟拿过脚边的药,给那小女孩又抹了起来,说道:“宋师傅打的。”
鱼婉婉心里一惊。她也是做过童子的,虽然小时候也被打过,但是那都是做不好的时候,被大人踹下屁屁而已,这都成这样了,老宋还真下得去手。
“老宋怎么打你们了?没做好?”
弟弟那凶狠地目光转向了身旁那些乱糟糟的人群,说道:“死了八个,送我们这的七个,有四个是没结婚的。本来师傅说,直接进火化箱,直接烧了就行。他们不让,吵起来了。非要安排童子哭丧。我妹一开始还能哭,后来累得哭着都能睡着了。师傅才打了我们。”
难怪打电话叫她来,这都焦头烂额得打小徒弟了。“老宋呢?我来了,你们两回去睡吧。这里乱哄哄地怎么睡得好。”
童子哭丧,这种事,还得是在市里了才听说有的。
在农村,这种未成年的,就是直接火化了,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
有的甚至洒向天空洒向河流。别说什么残忍,风俗就这样。以前没火化的时候,就是草席一卷,乱坟岗直接埋了。
找家族里宗亲的孩子过继给死者,这才有人哭丧。
不过很少会有这样的事。除非那家的人有钱,人家也愿意让孩子过去尽孝。
要不,谁愿意好端端的让自己家孩子给别人戴重孝呢?
在市里就见识了童子哭丧。不说过继,就是花钱让两孩子帮哭丧。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以后这两童子也不用去祭拜他们,也不用照顾他们的家族,同样,也不受他们家族照顾。
说明白点,就是为了丧事办得像样点,好看点,花钱让童子哭。表面工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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