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会过一般。
那漂亮石头显然是清雨，那个没脸的男孩是戈止亦的孪生弟弟戈止且，那……
落子不敢往下想，脑子里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的前世是清雨的伴生石？
有了这一猜想，落子瞬间不淡定了。
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脸被打的生疼。
若是花采兮没有叫醒自己，是不是就能知道真相？
往后的几日，只要一睡着，那个梦就在继续。
落子和戈止且相互鼓励，一起修行，一起捕捉猎物果腹，一起学着他人烹煮食物，一起……
日月不息，四季更迭，他们携手走过几万个春秋。
见过彼此最难堪最无助的一面，也见过最欢乐有趣的日子。
她阴狠狡诈他宠着，她恶毒无情他宠着，她残忍扭曲他宠着。
慢慢的，她歇了找漂亮石头的心思。
他们有了自己的领土势力，无恶不作，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全然活成了世间的毒瘤。
戈止且带人偷偷潜回戈家，偷走了戈家密不外传的修炼功法。
后来，落子范懒，戈止且却依旧勤奋。
她不学，他也就由着她。
但落子时常见戈止且闷闷不乐，追问之下，他说他羡慕她，他也希望有一张自己的脸。
落子默默记下了，无意间听得，在梦落海最北边，有一种鱼，它的皮是做人皮面具是这世上最好的材料，宛若自生自长的皮。
他们带人几经波折来到梦落海北边，顺利找到那种特殊的鱼，如愿给戈止且做了一张脸。遵循戈止且的意愿，那张脸是照着戈止亦的脸做的。
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改变落子一生的人鱼公子慕。
公子慕温润如玉，出尘不染。
他如天上云，他们却似地上最为阴暗肮脏的泥。
见落子喜欢，戈止且把公子慕绑回了他们的领地，一处被阴暗气息环绕的山谷，落殇阁。
无论落子怎么折磨毒打公子慕，公子慕的眼中从未有过憎恶怨恨。这让落子变本加厉折磨他。
她喜欢用刀子，一刀一刀剜在他那漂亮的鱼尾上。看着那落地成珠的眼泪，她欣喜，她希望这条讨厌的人鱼能辱骂她憎恨她。
可是，那条该死的人鱼，始终如一。
他说，“你也是上天的宠儿，它给了你天使般的面孔！”
她笑着唤出那股暗红色的力量，变幻成一把屠刀，折磨着他的身躯。
他说，“若你一心向善，人们自然会接纳你！”
她轻蔑一笑，把他折磨得更狠。
……
他跟她说了很多，多到有一天，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趣。见他原本漂亮的鱼尾满是错综复杂的疤痕，她心莫名生出一丝刺痛。
她不再绑着他，也不再折磨毒打他。
她把他捧成落殇阁的三当家。
慢慢的他温暖了落子那颗嫉恶如仇的心。
直到戈止且发现他们之间的异常，暗地里嫉妒得发狂。
经过几万年的陪伴，戈止且与落子之间早就不似亲人更胜亲人。
人鱼公子慕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后来，人鱼和落子之间生了情愫，戈止且忍无可忍，暗地里没少欺负人鱼，可人鱼从来没有在落子面前提过。
有一日，落子厌倦了落殇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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