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苏氏未来家主,就算是底下族人所犯之事,咱们家也脱不了干系。”
话罢,看了眼一语不发的苏国公,继续道:“我看倒未必是咱们苏氏族人出了问题,贪腐一案,苏家让陛下吃了憋,保不齐是来找补的。”
此话一出,苏世子也不禁沉思起来。
苏国公扫了眼苏二老爷,淡淡道:“你当陛下是什么人?为了陷害臣子灭朝廷命官满门?”
见苏国公终于开口,底下的两人竟然同时松了口气。
两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没有苏国公来示下,也只能骂骂苏婉和两相猜忌。
“老二,我若记得没错,前些日子西南来人,是你媳妇儿见得吧?”
苏二老爷不禁将脑袋埋低道:“正是。”
“收了不少孝敬吧?”苏国公脸上甚至带了丝揶揄。
苏二老爷却不敢当做玩笑,赶紧道:“儿子哪里会做出受贿这般有辱苏氏门楣的事情?”
“又没说你,回去问问小周氏吧。这又哪里算是受贿,贪的都是自家的东西。”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苏二老爷心里发颤,他还真不大确定小周氏私底下和西南那边的人有何猫腻?
“老大,你也回去问问。”
苏国公说完二老爷,又将视线转向了苏世子。
比起二老爷对小周氏信心不足,赵氏对钱财看得极淡,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一半嫁妆,都给了不是自己所出的苏妙。
“赵氏一向谨慎,……妇德从未有过差错。”
苏国公轻抿了口茶水,随口道:“不是赵氏,问问世清兄弟几个,尤其是世清,他的那些书画古籍可不简单,有的恐怕连老夫都没见过。”
苏世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附庸风雅,爱好书画的儿子,一时也有些心虚。
“父亲……那今日的事……就算小周氏和大郎有些许不干净,但也绝不至于纵容西南族亲圈田,更遑论杀害朝廷命官。”苏世子试探问道。
这两人都还没这个本事。
苏国公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白雾。
“他们是不会,可西南旱灾,地里没有收成,便会有百姓低价抛售,西南那边的人能忍住不趁机收购?但婉丫头说的万亩,倒也不至于如此之多。”
苏家在西南的祖产本就有万亩之数。
因为家底丰厚,就算一两年收成不好也不打紧,等旱灾过去,手里多出的良田便可再生暴利。
“那留县主簿………?”
“低价购田最多被人诟骂小人行径。退还田地,受些斥责也就了了。就算到陛下手中也是如此。有人想闹大,将国公府置于风口浪尖,光是这点怎么够?”
趁旱灾低价购买田地,的确要被人唾弃,但说到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是在给陛下递刀?是秦家?”
苏二老爷思忖片刻道。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符合秦家一向的作风。
“不对,秦家自己都摘不干净,自身难保之际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根基不足,全凭皇帝恩宠的家族,哪里敢贸然和苏家公然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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