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案件是不是同一些人做的,它们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使用了同样的法器。说实在的,夏校长,现在这几起案件的焦点已经不是在死者身上了,而是在这些新型法器上。如果这些案件都是同一批人做的还好,如果不是……”
夏安接口道:“那就意味着新型法器有扩散的迹象?”
“嗯。”罗成杰点点头:“上头的意思很明确,这些法器太危险,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可是并没有感觉到法器发动的迹象,它的攻击太隐蔽,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扩散开去,麻烦就大了。”
“还有这种特性?”夏安闻言也为之一愣。对他这种金丹期的大能修士来说,暗杀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能伤害到他们的法器,自身就具备了强烈的灵能波动,隔几十米都能感应得到。
比如霹雳符这种武器,激活后就会产生很强的波动,足让他祭起护体灵光或者闪出攻击范围。
但如果有一种法器施放前是不会产生波动,那危险性就太大了。正如有些可以持枪的国家,禁手枪却不禁步枪,就是因为手枪的隐蔽性太大。
如果要持手枪,就必须办理类似隐蔽持枪证之类的证件,反倒是身上藏不住的步枪机枪,管制没这么严格,因此便有了很多不法份子,购买步枪后把枪管和枪托锯掉,从而达到隐蔽携带的效果。
夏安原本很生气的,可是听到案件竟然还涉及到如此危险的新式法器,他的注意力也忍不住转移了。确实,对这种有可能忍起整个社会不安的新式法器相比,死掉一个金丹大能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你再给我详细说说这种新式法器。”夏安说到,他们之前的对话,附近的老师骑警们也都听到了,这时也忍不住围拢了过来,试图得到第一手情报。
罗成杰挥挥手把其他们赶人开,单独把夏安拉到一边:“现在出现的几种新式法器,分别是类似震天雷一样的,会爆炸,第一个死亡就是被炸死的,第二种是一种喷射法器,像暴雨梨花针一样,把大量的碎屑喷向敌人,但威力比梨花针这种暗器大多了。”
“第三种是加了燃料的震天雷型法器,估计是第一种的改进型,那种燃料很可怕,燃烧的时候浇都浇不熄,下午那起案件的两个死者都快被烧成白骨了。”
“第四种也是喷射法器,但不是喷碎屑,而是喷单枚的铁球,威力和体积都大很多。”
“第五种就是刘东这种,你看这些金属块,就像被什么东西推出来一样,然后打在刘东的护身符上,最终破掉了护体灵光。刘东的护身符碎片你也看到了,那是二品护身符了,硬生生被这种法器给破掉,最后刘东是死在飞剑上的,先刺中喉咙再在眼眶上补了一剑。”
夏安一边听一边揪自己的胡子,等他听完时,胡子都不知揪掉了多少根:“难怪你们这么重视,这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意外,而是有完整体系的法宝制作门类,不行,我得找人打听一下。”
罗成杰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眼中露出得呈的神色。这也正是他的目的,否则哪有这么多闲情详细解说,夏安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金丹大能,金丹期修士的人脉,有时比他们这些政府人员都要好用。
夏安抱着电话,在一旁说了足足二十分钟,才一脸凝重的放下手机。
“我问过各大炼器学院的导师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型式的法器,他们很感兴趣,正好最近一界的炼器交流大会正要举行,所以他们决定把举办地换到浮空城来。”
“啊?”罗成杰的心里瞬间冒起一个念头‘局长会砍死我的’。
炼器交流大会是炼器界甚至整个学术界的一次盛会,规模宏大,与会人员众多,举世瞩目,是拉动地方经济,提升地区关注度,促进行业繁荣的盛会。
对城府领导班子来说,这样的机会求都求不来,每年交流会结束后,各个城市就开始各显神通,找门路找关系,希望能让下一界的交流大会开到自己的城市。
然而,决定大会召开地的,永远是那么几个很难被影响的人物,比如各大炼器学院的院长,行业内顶尖的人物,比如风灵真人生前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然而,对地区有千般好处的事情,对罗成杰这样的执法部门来说,却是大灾大难了。
每一次大型的活动或会议,对地方的治安能力都是巨大的考量,各有执法部门全天无休随时待命,神经崩紧,丝毫不得松卸,一场大会下来,每个人都会瘦上好几斤。
正常举行的大会就已经这么考验人了,这种临时更换地址的情况,就更加要命了,准备时间短,相应的投入警力会就越大。
原本十万人次的警力能分配到一个月去准备,每天平均也就三千,现在十万人次的警力,只能分配到十天,那每天就得出警一万次。
得比平常辛苦三倍,如果让同僚和领导知道,是因为他嘴贱才导致炼器大会改地,大家会掐死他的。
可惜,他因为机缘巧合导致交流大会改变地点,但根本原因并不是他,所以他没办法再改回去,只能默默接受,一时间,整个浮空城都风起云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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