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运动装的上衣胸口,都绣着“苏浩武校”四个字和苏浩武术学校的校徽。不
过从他们的年龄看,应该是成年班的学生。苏
浩武校的成年班,有点成人技校的意思,学生来这里培训一两年,一半时间习武,一半时间学习其他的就业技能。要
不这几个年轻男女就是已经毕业了,在附近单位上班。
苏浩武校的成年班,对外宣传语就是“百分之百包推荐工作”。事
实上,武校也确实没有食言,凡是成年班毕业的学生,都找到了工作。只不过这些工作的含金量不是很高,不少都是给单位当保安。
热武器时代,好身手的加成效果并不理想。
好在这些小孩够年轻,没家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最起码还可以过上两三年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等结婚成家之后,就算完成从将军到奴隶的转变了。现
在正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也是最意气风发,睥睨一切的时候。七
个人穿过马路,来到了罗阿田所在的烧烤摊,从他们和老板打招呼的情况来看,这几个年轻人也是这里的常客,和烧烤摊老板比较熟悉。七
个年轻人点了一大堆东西,然后继续喧闹着,径直到了罗阿田面前,站定。罗
阿田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哎,你换个桌子好不好?那边人少,你去那边坐,这张桌子给我们坐……”
打头的一个年轻人,明显是这一群人的“首领”,身高体壮,一看就是十分孔武有力的那种,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自信,很随意地对罗阿田说道,语气透着相当的理所当然。苏
浩武校成年班的学员或者刚从苏浩武校毕业的学生,大多数都有这种自信。
不要说他们现在还是七个人同行,就算只有一个人,那也是昂着头走路的。
谁特么敢惹小爷?打
不死你!也
不怪高大年轻人这么跟罗阿田说话,实在罗阿田怎么看都不像个角色,个子矮小,充其量就是一米七十,可能还不到。皮肤黝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土气。
简直土得掉渣。这
种人,八成就是从乡下跑到城里来打短工的。年
轻人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嗅到了汗臭味。也
不知刚刚在哪个工地上搬完砖,赚了几个可怜的工钱,就跑到这里来享受一番了。
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敢独自占据一张桌子,简直了。
叫他让一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谁还欺负他了?
罗阿田就知道他们会来欺负自己。
从小到大,因为自己这副不怎么起眼的长相,和无论怎么洗刷都去不掉的土气,罗阿田不知道受过多少欺负,受过多少窝囊气。
尤其是那些女孩,不要受年轻漂亮的,就算长相很一般甚至长得很丑的,都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这
些贱货!看
看看看,这群人里也有三个贱货,一个比一个笑得欢,望向自己的眼神,一个比一个鄙夷,好像自己多讨厌,多值得鄙视似的?明
明那边也有一个人占据一张桌子的,他们偏偏就找上了自己。为
了不惹事,罗阿田已经刻意低调,找了最偏的一张桌子,自斟自饮,谁知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躲都躲不掉。
“那边……”罗
阿田抬起头,四下看了一圈,伸手指了指那边那张也只有一个人的桌子,嗫嚅着说道。
“什么这边那边?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开窍?让你过去就过去!”高
大年轻人立即不耐烦了,罗阿田话还没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特么的,你到底滚不滚?”
另一个板寸头的年轻人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似
乎脾气比他们“老大”还暴躁。对
于他们来说,罗阿田这种傻头傻脑的乡巴佬见得多了,就是不能跟他们客气。你一跟他客气,他还以为你怕了他。这
种人,桌子一拍,眼一瞪,比什么客气话都管用。
当然,如果这个乡下人不识相的话,哥几个也不介意教训教训他。在
武校学了一身本事,平日里除了师兄弟间偶尔过过招,假模假式地对练一番,还没真和人动过手呢,也不知自己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有
人愿意给自己练练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罗阿田显然让他们失望了,这就是个熊包软蛋,被吓得脖子一缩,诺诺连声,端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啤酒和烤鱿鱼须,乖乖离座而去,低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哈哈哈,土包子……”
身后响起一阵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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