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那就是我这辈子还没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还没和对方躺下来一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乐趣。”
浪不禁有些脸红。
孙纪美一口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尽,又给自己倒满,然后看着浪说:“你怎么不喝,难道看着我一人把酒喝光?”
浪端起杯子小啜一口。
“不行,这点份量不够陪酒的诚意。”
她说着托起他手中的杯子举到他嘴边。浪只好一饮而尽,她又为他倒酒。
她说:“别人在那一刻是回忆往昔,而我是遗憾未来,你说可笑不,当时我甚至连‘害怕’的感觉都忘了。”
她说着又一饮而进,看这架势她今天是想大醉一场了。
浪问:“我听米茜提到过,你每年的生日都会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送你郁金香,有没有想过这个人的来历?”
“想过,说来也怪,这些年我的工作居无定所,可我不论在哪个地方,生日当天‘郁金香’都会在我面前出现,这个属名‘守望’的人早年还叫我挺害怕的,后来我又觉得很神秘,时间久了,每当我收到他送来的花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温馨,我想他对我没有恶意,他只是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守望着我吧。”
她说着又饮下一口,然后看着手中的酒杯喃喃自语地:“我真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
浪问:“他们?”
“今天在银行开枪救我一命的那个神秘枪手。”
浪沉默不语。
“也许你就是那个人也说不定。”
孙纪美看着他说,脸上呈现出一抹酡红。
浪笑道:“你看我像么?”
“你嘛,说到绅士风度还行,至于开枪射人估计差远了。”
她说后自顾自地笑起来,然后和浪碰怀,说:“为了那个开枪救我的人,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尔后孙纪美的脸上有些黯然,浪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在想那个跟踪我到银行的警察,如果不是他开的第一枪,我想自己——”
她的眼皮眨动几下,随后说:“他很年轻,要不是因为我,他会活得好好的。”
浪看出她的眼圈泛红,她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眼神已经有些迷。
浪说:“警察保护市民是职责所在,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面对歹徒拨枪,所以你也不要过于自责。”
她点了下头,又说:“其实那个陈天帜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在事发之前米茜给我打过电话,是她让我去银行汇款的,我们吃饭的地方也是她订的,现在回想起来这一系列的巧合就像是她有意安排的,如果她真像陈天帜所说的那样要置于我死地,我猜不出她的动机,我们可以说是多年的好姐妹,她有什么理由要害我!”
孙纪美说着情绪有些失控,准备端杯子喝酒却被浪拦住,浪说:“你喝得太多了。”
她推开他的手,激动地冲他瞪眼道:“你是她的男朋友,也许你什么都知道,你们都没安好心,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浪没料到她会借着酒劲猜到舞的真正动机,其实舞的安排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可疑,一时间他不知说点什么好。
“我会和米茜绝交的,我把她当姐妹,她却想让我死,真是人心隔肚皮,别说娱乐圈了,这世上除了亲人也许真的没有什么纯粹的友谊可言,爱情这东西就更别提了,什么都是假的!”
“你喝醉了。”
“是么,俗话说酒醉心明,也许人在醉的时候反而看问题更明白。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米茜这样的人,和她相关的人我一律讨厌到底!”
孙纪美高声喊,并用手指着大门。
浪说:“这好像是我的家,你要我去哪里?”
孙纪美朝周围看看才恍然大悟,自我解嘲地:“也对,该走的是我,没有根的人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说着起身,步子有点飘,浪起身搀扶她,她一把将他推开。浪说:“我送你回去。”待上前搀住她的手腕时她再次想推开他,这次浪拽得紧了些,她突然粗暴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浪感觉自己的半侧脸上热辣地,但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孙纪美甩手又是一记,浪的半边脸开始泛红,并伴有隐隐的灼痛感。
“放手!”
孙纪美横眉怒目地冲他喊,她嘴里喷出一股淡淡的红酒香味让浪一时间有些心醉神迷。
她再次拍手,他非但没躲,反而闭着眼睛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也许她是真醉了,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浪没想到心里挂念了多年的女人今天彻底属于了他。
这一刻时间已经停止,两个人彻底放开了,在各种姿势的变换和相应技巧的搭配上,他们如鱼得水,相得益彰。孙纪美很久没有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了,以前要么情非得已或逢场作戏,而面前的这位浪似乎对自己倾注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让她在这一刻忘记了身份,甚至忘记了自我。
窗外出现了淅沥的雨声,细雨渐密,窗内的灯己熄灭。
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这扇窗户,只到灯熄灭的那一刻这双眼睛里噙满的泪终于开始流淌,泪和雨滴混杂在一起,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这张在雨中的脸蛋没有怨恨,没有杀意,有的只是一个和所有柔弱的女人一样,面对情感受挫而表现出的惆怅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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