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出一些人来。站在组织的角度,这样的处决合情合理,但是对于我们杀手而言,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浪见玫瑰的神色似乎有些大彻大悟,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玫瑰不经意地笑笑,端着咖啡小啜一口,说:“洗手不干,和左轮那个老家伙到深山里当野人去,给他生一群小野崽子,反正我和他挣的钱这辈子是花不完的。”
浪不禁大笑起来,不过他有预感,这次和玫瑰的见面后有可能以后大家会天隔一方,是杀手这个职业让大家维系彼此的关系,一旦脱离了这个职业,就成了陌路人,这倒不是“人走茶凉”的一种交往冷漠,而是出于彼此安全的考虑。
浪说:“记得我们刚出道时做过不少荒唐事,现在想起这些‘荒唐’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爱。”
玫瑰也颇有感慨地:“人在成长之后回头看看当时那个幼稚的自己很有意思。我说浪,你应该放下十多年前的那个包袱了吧?”
浪知道玫瑰所指的包袱是什么,他说:“当年那个死在猎物枪下的妇女几乎给我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幸好老天给了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所以这些年来我活得还算踏实。”
“弥补?”
浪笑了笑,似乎不愿再多提往事,只是说:“有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挺软的,也许走杀手这条路本就是一个错误,不过死在‘千里眼’下的人太多,回不了头,就算以后改行,这一身的血腥味也不会消褪。”
玫瑰说:“作为朋友,我还是奉劝一句,改行吧。大家包里的钱已经足够这辈子无所事事了,走得远远的,酒神死了,红门里还有一个日神,就算脱离红门落个逍遥自在,止不定哪天日神会登门拜访。”
“我明白,谢谢你,玫瑰。”
一小时后两人从咖啡厅里走出来,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玫瑰抬头看看万里晴空,不禁释然一笑,说:“天大地大,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一个太阳。浪,你可要好好保重哟。”
浪说:“我会的,说不定哪天我拎着几罐酒去深山找你,当着一大群小野崽的面和你痛痛快快地畅饮,不过前提是左轮不吃醋的情况下。”
玫瑰用拳在浪的胸前轻锤了一下,说:“浪,来个拥抱怎样?”
看着玫瑰已经摊开的两手,浪上前搂住了她的腰,她的手也圈住了他的脖子,并惦起脚在他额头上来了个香吻。
浪知道玫瑰没有别的意思,他一直当她是兄弟,而玫瑰也当他是姐妹。
“拜拜”
玫瑰推开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潮中。浪转身往自己住所的方向迈步,心里若有所思,也似乎若有所失。
玫瑰回到了自己入住的酒店,一推开房间的门身后的脚步就跟了进来,随即身后人反手将门叩住。
玫瑰头也不回地说:“小妹妹,跟了我这么久你想干什么,不会是对我这个女人感兴趣吧。”
跟踪者语气生硬地:“不好意思,你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玫瑰上前将房间的窗帘拉下,转身笑意十足地问女人:“我犯了哪门子的错?”
“你抱了一个不该抱的男人,吻了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男人。”
玫瑰懵懂地:“浪?”
女人顿时目露凶光。
玫瑰瞧见她的样子,捂嘴发笑,尔后说:“这小子还真有一手,在我面前斯斯文文,想不到自己暗地里还有一手。”
这句自我调侃彻底激怒了这个女人,她一个箭步上前,抬腿一脚横劈,玫瑰抬手捏住女人的脚腕,笑道:“小妹妹,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
“你也不赖。”
女人说后,另只脚起步,身体腾空之际一连串地直蹬、横扫、斜劈,这3下在眨眼之间完成,不过每一脚都落了空。
玫瑰一脸赞许地:“看来你不是普通人,腰里藏枪没?”
女人冷笑一声说:“你还没资格让我掏枪。”
话毕,女人步法一变,身体灵巧而轻盈,双手更是快如闪电,眨眼之间,拳、掌、指、肘、腕几种不同的变化攻向近在咫尺的玫瑰,她的身体在步法曼妙的移位中与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却每一招都被玫瑰在中途拦截,拦截之后又被破解。
两个身手不凡的女杀手在酒店的房间内上演了一场高技术含量的格斗,没有声音,就连房间内的一个杯子也没有碰到,只可惜这里没有观众。
玫瑰一边招架一面说:“能将身体的韧性练到这种程度,小妹妹确实下过苦功。”
玫瑰说话时气不喘,脸不红,她还没尽全力。而一直处于进攻的女人几回合下来心里已经没了底,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站稳了身子发现自己突然矮了一截,一看脚底,一双鞋子上那6寸长的鞋根已经被削平,不禁带着怀疑的目光重新审视玫瑰。
玫瑰会意一笑,略带嘲弄地:“你的花样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耍起来感觉像是小孩子在扮过家家。”
女人的自尊心受到重撞,眼睛里顿时起了杀意,反手后操,两只掌心雷握于手中,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至玫瑰死地。
玫瑰目光闪动,知道这小妹动真格了,抢先一步掠到她跟前,双手一抬,手刀已出,刀尖倏然间勾住扳机环,两只掌心雷鬼使神差地被刀吸了过去,继而抛向玫瑰的身后。
女人大惊失色,还没弄清什么状况,玫瑰的刀在手中像直升机的螺旋桨般快速转动,并忽上忽下地朝自己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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