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镇的天气有点捉弄人,白天闷热得让我微微冒汗,夜晚又凉风来袭,稍不留神就喷嚏连连。我这个异乡客也许不太受边城的欢迎,时间久了就有些水土不服。不过目前最让我头痛的就是每天晚上洗澡的事。自从姚中泽回来了,我这个女房客就觉得在生活上不太方便,之前我总是在晚间去后院冲洗,但是现在姚中泽喜欢在晚间拿着他的DV机在后院拍摄什么波澜不惊的小湖,彩霞满天的黄昏,美其名曰:在大自然中寻找灵感!
我只得等待他的“灵感”寻找完毕才拿着洗漱的工具勿勿去后院草率处理自己的清洁。几天后姚中泽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男孩子故意在后院长时间逗留,而且当我在清洗的过程中他却有意窜进院内,把脚步踹得叮然有声,仅一砖之隔,且两端空敞,我不尽高声提示:“里面有人!”
他倒装出毫不知情的腔调说:“噢,我听到流水的声音,还以为水管没关好哩。”
我本以为他会离开,哪知他在砖墙后面说:“月明星稀,灰暗无涯的苍穹让我的思维异常活跃,我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却是个喜欢独立思考的人。”
我没好气地问:“你可以走了么?”
“不,我正在构思一个理想的蓝图,名字叫做‘精灵在夜空上起舞’。”
他站在那边不走,我也只得把气往肚子里憋。他存心戏弄我,我可以忍,如果他此时动了什么歪心思,我会动用一切手段废了他,尽管他是姚红胜的儿子,我发誓!
不知过了多久,他打了一个寒噤,说:“月黑风高杀人夜,我还是先走为妙,你慢慢洗吧。”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才吁了口气,此时间一阵凉入骨髓的冷风吹来让我身子不尽一颤,腿下早已被渗出的经血浸红了。
虽说我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强健,但我始终是个女人,而且女人在经期的时候身体会很脆弱,这一晚经姚中泽这么一戏耍,加之凉风来袭,我确定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起初是咳嗽,尔后浑身疲软,额头发烫,我想挺就会过去,哪知低烧被拖成了高烧。在午饭时姚红胜见我不对劲让我去镇上的医院检查,姚中泽心里有愧,他提出亲自为我引路,他说:“发烧只是小问题,三病九痛乃人体自然规律,镇上的医院解决这种小症状还是绰绰有余的。”
午后有3个男性异地客出现在了“聚友茶社”的大门口,其中一个男人正在吸烟,年纪不过35岁,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低压有意遮挡脸部,他的脸部皮肤白得异常,是属于典型的白癜风重度患者。他吮吸烟嘴的劲头很猛,眼睛一直盯在茶社的招牌上面,而且神色惴惴不安,香烟只燃烧到一半他就扔到脚下踩灭,他对身边的两个人说:
“听好了,进去之后我来应付老板,你们关门。注意,除了老板本人,店里如果有其他人一律清理掉。”
另外两人颔首以示明白。他干咳了两声,翘起两根指头对身旁的一个人说:“拿支烟来。”
“没了。”
“没了?”
身边人说:“今天上午你一直在抽,刚才是最后一支。”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当他在接受这个任务之后他的潜意识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尽管他不相信自己会害怕,但是这次所面对的敌人他是早有耳闻的,很多有关这个人的“传言”也许夸大其词,但至少他的实力没有人敢否定。
他琢磨了片刻,又提醒身边人:“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理论上来说我们是要生擒,但是如果他有反抗大家合力将其击杀。至于小巫的追究由我来承担就是。”
身边的两个人点点头。
姚中泽带我来到了姚镇的医院,这个只有两层楼的房子在硬件设施和规模上其实只是一个卫生院而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安排我去注射室打点滴。姚中泽是个坐不住的人,他知道打点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他说自己出去溜达下,到了时间再来接我。我没精力“感谢”他的引路,也没力气怪罪他那晚让我受寒而导致今天要挨扎针之苦的行为,我冲他挥挥手,由他去。
在空荡的注射室里仅有两排钢架椅,除了我,还有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打点滴,她的一双小脚甚至还触及不到地面。这个女孩耷拉着脑袋正在打盹,为了不惊动她,我在对面的椅子上悄无声息地坐下来。护士进来为我挂好针管把针头插入我的手背血管里后便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我抬头看着点滴瓶里开始冒泡的药水,也打算闭上眼睛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不久姚中泽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大喊一声:“美女,我把电脑给你送来了。”
他这一声把我与对面打盹的女孩子都吓了一跳。只见姚中泽脖子上挂着DV机,手里提着电脑包在我身旁把电脑拿出来,将其启动然后搁在我的两腿上,说:“我不忍心把你一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所以拿电脑来给你解闷,电池可以维持3个钟头,你上上网药水很快就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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