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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墨者 (第1/2页)

    楔子

    朝作猛虎行,暮作猛虎吟。(唐·李白)

    燕颔虎头成底事,但求生入玉门关。(宋·徐钧)

    ***

    八方之广,洛邑为中。王莽之乱后,汉室移都洛阳已四十余年。

    洛阳背靠邙山,面临洛水,皇城西面的金市是最繁华的所在。人流似织,车马如龙,一名佩剑的白衣青年男子斜倚拴马柱,一脸倦意,似在养神,又像站着就睡着了。

    正是午后,日下白得刺眼,闹市开始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打铁声,清脆的是引锤,沉响的是大锤,前前后后响成一片。这是金市里的铁流坊,一街都是铁匠铺,为民间打制犁、灯、剪等物,也会为官家服务。

    青年就在这清脆的声浪里,合眼不动。

    一个白衣女子带着帷帽,款款而来。街市中间尘土飞扬,路辙里满是泥泞,这女子行来,却觉得步不沾尘,来到那白衣青年身后,直接撞了一下,“又睡了?”

    青年兀自不动,哼了一声。

    “每一家都问过了,没有叫齐欢的匠人。”女子道,“你说那宫里的小家伙会不会诓我们?”

    “你都寻了半天了,”青年睁了眼,还是睡不醒的样子,活动了下筋骨,“是不是该轮到二哥了?”

    “我们各自找,看谁先找到。”

    ***

    青年径自去找了坊正,从怀里掏出一只簪笔来。簪笔就是一只精致短小的毛笔,是汉家文官礼服的一部分,上朝要将簪笔插在耳鬓之间。里正一见簪笔,就知道眼前是个微服的官员了,急忙躬身,被青年止住。“我想打听点事。”

    “大人……”里正改口,“先生请问。”

    “这铁流坊里,谁手艺最好?还接宫里的活儿?”

    “倒有两家偶尔会承接宫里的活儿,但论手艺最好,肯定是霍十七……”

    ***

    青年去寻那霍十七的作坊,手里把玩的那簪笔,其实是断的,刚才只是被青年掩人耳目地捏在了一起。抬眼见到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街角,青年上前刚要说话,女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听,听这节奏,以手和拍。青年凝思听了一会儿,微笑地摇摇头。白衣女子在身上抽出一把竹箫来,当街吹奏起来。白色帽帷之外,只露出箫的一半,和按孔的一双玉手,葱指轻动,一曲流出。

    箫声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在嘈杂着打铁声宛若游丝,绝不消散。青年觉得天地不再纷扰,乱声尽去,只有箫声清幽,合着一家的打铁声。引锤击打着节奏,大锤总在旋律转折处撞响。箫声与锤声相互缠绕,清幽里间杂出杀伐冷艳来……虽是正午,青年却感到寒意。女子吹奏前行,青年在身后跟着。箫声高亢起来,锤声更急,犹如蹄声驰过,两音交征,青年感到佩剑都颤抖起来,豪气盈胸。

    大锤连击三声,沉郁震撼,箫声立止。青年恍若是天地寂静……慢慢地,市井之声才渐渐入耳。发现自己已在一作坊前,烟熏火烤的帘布后,沉寂的锤声又响起来了。女子挑帘而进,看见了那打铁者。

    坊里很暗,打铁者背影高大魁伟,精赤着上身,刺青从光头上,延到臂膀和后背,细看是一只麒麟,在肌肉的蠕动下,宛如活物。那上面的汗水能映照出炉火的红光。大汉侧身将一通红的铁器探入水缸,白雾骤然炸起,呲呲有声。

    女子揭了帷帽,露出一张少女的脸,面目温婉可人,还有点羞意,在水雾中行揖礼,轻叫一声:“齐先生吗?”

    雾气散尽,大汉转过头,一脸的虬髯,微微探身,说,“姑娘认错人了吧?”

    “先生刚才打铁的节奏,分明是《广陵散》。”

    “粗鄙之人胡乱敲打,哪敢当先生二字?”

    “传说《广陵散》传自东周聂政,又称《聂政刺韩王曲》,是天下最难的古曲了。”少女边说边来到一串悬剑前。

    打好的剑长短宽窄不一,剑柄的尾环被一根绳穿了,十几柄倒悬在那里。少女用竹箫扫过,剑剑相碰,发出一串金属之声。女子细听,然后以箫击剑,分明将那《广陵散》继续演奏下去。

    “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过期不成,为王所杀。”女子柔嫩的声音在剑声中缓缓而出,“聂政长成学剑,入宫刺韩王,未成。逃进深山学琴,自毁其面,吞炭变声,七年出师。”

    音律开始缓和起来,“出山再入韩地,竟然路遇妻子,对面不识。妻子忽而哭泣,聂政问,‘夫人何所泣?’妻子说,‘我夫聂政出游,七年未归,见使君牙齿像他,故而思念哭泣。’聂政黯然回山,用石头击落牙齿……”女子眼中沁出泪来,箫多击在各剑的末端,音色暗哑,却急促起来,“又三年,聂政出山在韩市鼓琴,名动天下。韩王召之入宫,聂政琴中暗藏利刃,奏罢这广陵散,当堂击杀韩王……”最后箫多击在剑尖,音色尖锐高亢,啪的一声,竹箫断了,声音戛然而止。

    坊内静默,少女以手击掌,诉说在迟缓,坚决的拍击声中继续,“官署暴尸在外,悬赏千金想知道刺客之名,但无人能识。有一妇人抚尸大哭,说他是聂政,定是我夫聂政!他不欲连累家人,我却不能苟活,让世人不知他的名子。哭到泪尽肠断,抱尸而亡。”

    少女抚掌罢声,屋内沉寂了一会儿,大汉又开始规整手上的活计。“姑娘真是好手段,真是好听。”

    “乐为心声,最难做伪,先生在劳作时,将此曲随手打出,最能看出先生的志向。”

    大汉身形一顿。左手重新抓起小锤,侧身错了一步,好像更靠近了炉膛,脚下不丁不八。而炉下有一助手,呲啦啦地拉动起风箱来。

    青年陡然警醒,发现大汉和那助手,与炉膛、铁砧、淬火的木缸、地上好像乱堆的杂物铁具,包括那一排悬剑,形成了一个奇门的虎乱之阵,自己的所在正是死地。青年一跨步就到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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