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是没有人,声音好像是……从头顶传来的……
三人惊慌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红色的嫁衣裙摆飘飘荡荡。
突然,一张脸倒垂下来映入三人的视线,那张脸极白,连瞳孔也是白的,嘴唇却红的滴血。
不,或许,那本来就是血……
柳山看着那张脸,恐惧到了极点。
真的是柳叶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妹妹,妹妹,饶了我吧,不是我害的你,是爸的主意,你去找他吧。”
柳山泪尿齐流,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完全没了平日里对柳叶非打即骂的架势,瘫在地上像一条丑陋的蛆。
柳母早已吓晕了过去,柳父怕到极点反而恶向胆边生。
他指着柳叶破口大骂:“死丫头,你居然敢来吓你老子,你个赔钱货,老子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屁也没捞回来,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在他们村,女孩不算人,出嫁前是劳力,长大了就是家里男丁的老婆本。
总之什么都可以是,唯独不算是一个人。
祁安被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气笑了,她也真的笑出了声。
笑声阴森诡谲,为世人的愚蠢,为女孩的不值。
她不想跟老东西多费口舌,这些老畜生一辈子只想着两件事。
下半身那点事以及给家里那几间破瓦房和锅碗瓢盆搞出“带把的”继承人。
她不是来传教的,她是来杀人的。
柳山膀大腰圆的的身躯漂浮在了空中,他眼球暴突,脸上青筋浮现,双手不听使唤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祁安看着明显比方才更惊恐的柳父,果然老家伙最在乎的就是这唯一的命根子。
“你对柳叶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给你的宝贝儿子买女人,好给你们柳家传宗接代么。”
祁安隔空收紧了手掌五指:“不好意思,这种畜生基因,我觉得还是绝了吧。”
“咔嚓”一声脆响,柳山活生生捏断了自己的脖子,到死脸上都挂着惊惧到极点的表情。
柳父看着儿子掉下来的尸身,彻底疯了。
这可是他们家唯一的根啊,老柳家的香火彻底断了。
他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祁安,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来就应该直接掐死这个灾星。
“贱人,我跟你拼了。”
柳父随手抄起一把镰刀向着祁安砍去,那架势完全就是要同归于尽。
反正儿子也没了,他这年纪也不能生了,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死前一定要拉上仇人垫背。
可是他忘了,他的女儿柳叶已经死了。
在他面前的,是睚眦,有仇必报!
柳父眼睁睁的看着镰刀转变方向,由向外变成向里,朝着他自己的面门砍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
一连砍了十几下,柳父的脑袋像是一个爆开的烂西瓜,血肉模糊。
最后一刀,直接将半个脑袋削掉了,柳父终于倒地,只剩一只的眼睛依然不甘地大睁着。
柳母醒来对上的就是这只眼睛,等看儿子和丈夫的惨状后,柳母愣住了。
片刻后,她吃吃的笑了起来,眼神涣散,口歪眼斜。
这个是真的疯了。
祁安本也没打算放过她,她是身不由己,但是谁说放任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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