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先生……”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问了句,“余嘉年呢?”
“小少爷他……”
几个保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的没人敢说话。
“他怎么了?”余谨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少爷在地下室……”
“什么?!”
余谨寒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没时间听解释,大踏步的就朝着地下室走去。
余嘉年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很怕黑,怕打雷,怕阴暗的小屋子。
在余嘉年三岁的时候,把他关进地下室一次。
不到五分钟,小家伙就哭着跑了出来。
搞得余谨寒于心不忍,虽然气恼他的顽皮和贪玩,气他的调皮捣蛋,但是不会再把他关进阴暗的地方。
……
地下室的门打开。
余谨寒就看到一个小家伙,窝在地上,蜷缩着抱着膝盖,正呜呜呜的揉着眼睛擦眼泪,旁边是冰冷的床铺。
“儿子。”余谨寒这一刻放轻了嗓音。
他甚至不敢脚步那么重。
余嘉年的目光看向了余谨寒,停止了哭泣。
下一秒。
小家伙哭着朝着余谨寒跑了过去。
“爸爸!对不起!我肚子好饿,拜托你给我东西吃!”
余谨寒的后心像是被人给开了重重的一抢,瞬间袭来的痛钻心刺骨。
他抱起了小家伙,拍打着他的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在小家伙坐在餐桌,狼吞虎咽的时候,余谨寒居高临下凝视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保姆。
“谁干的?!”
“余先生……”一个保姆双手都在颤抖。
“是杜可可小姐,她说她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还说是您未来老婆,她说要代替你管教一下小少爷,我们也不敢拦着,她说把小少爷关一会儿,谁知道,她一关就是几个小时。”
“杜可可呢?!”余谨寒无法理解,她怎么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去国外弹琴弹得脑子都坏了?!
“杜可可小姐她……在您的房间睡觉呢。”
余谨寒简直觉得他三观都被颠覆了,她算什么东西在他床上睡觉?!
……
睡梦中的杜可可,察觉到一股寒气,她恍恍惚惚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居高临下的余谨寒,那双嗜血冷冽的眸子。
杜可可故作惺忪的坐了起来,故意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她精致的锁骨。
“寒哥哥对不起,人家昨天晚上太困了,就在你房间睡着了。”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杜可可赶忙咬了咬嘴唇,“昨天人家洗了澡,没有带睡衣,就穿了你的衬衫,你不会介意的吧。”
余谨寒的目光从她领口移开,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厌恶。
“余嘉年,是你关地下室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着替你教育一下孩子,毕竟孩子都是从小要教育的,尤其是那些坏习惯,都要——”
啪的一声!
杜可可的话还没说完,清脆的一个耳光,直接扇在了她脸上。
余谨寒几乎是吼了一嗓子,“滚!”
杜可可难以置信,余谨寒竟然打了她,她不敢相信,捂着脸哭着就跑走了。
余谨寒的身上余怒未消,他从来不打女人,这是第一次!
因为他觉得杜可可不配做女人!哪有女人这么蛇蝎心肠,把孩子关进地下室?
更何况,这还不是她亲生的!
如果是夏诗瑶教育余嘉年也就罢了,是夏诗瑶亲生的。
余谨寒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怎么又想那个女人了,反正女人没个好东西。
“管家!”
“是,余先生——”
“把我的房间消毒!床单和被褥全部更换成新的,衣柜,浴室,全部消毒!”
“是,余总。”
等到余谨寒走出房间,就看到余嘉年已经不在餐厅了。
几个保姆赶忙说,小少爷吃饱了,回房间去了。
余谨寒皱了皱眉头,去余嘉年的房间,掀开他盖着的被子,发现里面塞着一团鼓鼓囊囊的维尼熊。
而那个小家伙,早就没了踪影。
忽然他身旁的手机响了。
看到忽然的来电显示,余谨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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