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四少爷送的金冠取来。”
“是。”
看了金冠一会儿,蓝若深亲手把上面龙眼大的珍珠摘下,又在纸上写写画画。
“以婿爷的名义出府,用这颗珠子换千两银子,找能工巧匠订做一串金丝奇楠木手串,每颗珠子都要中空,内有关卡,可塞香料,图纸我已经绘好,去吧。”
“是。”雨簟接了珠子和图纸。
雨簟走后,蓝若深叫小乔进来,又撬下来冠上的祖母绿宝石。
“卖了这宝石,换些甲等藏红花、当门子回来,切记不要被人发现,今明两天务必办好,剩下的银钱赏你。”
“是。”小乔听见藏红花面色一变,她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表哥被迫吃了螽斯丸变成雌男,又被卖入男风馆卖身,那老鸨给表哥灌了藏红花,只为防止表哥有孕。
大公子要做什么?
小乔本不安,可在蓝若深平静坦荡的眼神下,也冷静了。
自家胡爷早就嘱咐过她和小翠几个,对大公子忠心耿耿,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见小乔出去了,雪藕给蓝若深揉肩膀,小声:“主子,会不会太冒险?”
“呵呵。”蓝若深拍拍雪藕的手腕,闭眼养神,悠然一笑。
重生前,他的好二妹——尊贵的兰妃娘娘就是靠这一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兰贵妃娘娘,紧接着盛宠优渥,连生龙凤胎,从此蓝家鸡犬升天,除了他。
他过着三等奴仆都不如的日子,张氏有贵妃撑腰,作贱他更甚从前百倍。他无法忍耐,逃出府邸,上泰庙寻求出家为僧的太上皇帮助,谁知遇到劫匪,恰巧遇到四皇子司徒炎也来拜见太上皇,出手相救,他二人因此结了孽缘!!!
这一世,他要斩断所有,首先源头,务必要让兰妃胎死腹中,这辈子再也不能生。
蓝若深突然问:“我重病时,除了蕴川以命相救、长姐落井下石外,可有旁人来探望?”
“老太太身边的蜜蜡姑娘送了些人参丸药来,四姑娘送来了平安福,说是幼时柳姨娘给她和三少爷求来的,很灵验。”
“老太太是为了维持她的慈悲脸面,四妹妹倒也算难得,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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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园外间 偏厅摇椅上
胡蕴川嗑着瓜子儿,翘起二郎腿,摇晃着哼小曲,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张伯和冯婆子。
“胡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真不敢窥视主子,求爷明鉴!”
“胡爷,奴婢好歹是太太送来的,还请胡爷给个脸面,宽恕这次吧!”
张伯和冯婆子匍匐在地,吓得汗如豆下,时不时偷偷往上偷看胡蕴川,并不诚心,却也忌惮胡蕴川的蛮横。
平阳侯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蓝侯爷对胡氏宗族的看重他们谁都清楚,胡蕴川可不是大公子任由旁人揉捏。
胡蕴川冷笑:“竹园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大公子也和我求情,让我饶你们这次,大公子既然开口,我自然依从。”
张伯和冯婆子一喜:“谢大公子恩德!谢胡——”
胡蕴川笑的更真心实意,抬手示意他们别忙着谢恩:“别急着谢我,你们犯了错,我饶你们,你们是不是也该表示点?听说冯妈妈家有位小郎君,街坊都赞才貌双全,正等着今秋下场应试呢,何必那么麻烦,我身边四个通房都粗苯的很,不如让冯小郎君入府,在我身边伺候吧?待给我生个一儿半女,荣华富贵不都来了?”
你们的好太太不是就爱给人下螽斯散么?那我也效法,给你们儿子孙子灌上一壶。
冯妈妈浑身僵硬,吓得“哇”地一声哭出来,磕头如捣蒜:“胡爷千万别啊,老奴那小孙子才十七,老奴家三代单传,万万不能让他行女道啊……”
胡蕴川故意笑的更猥琐些,舔唇:“哎呀呀,你怎地这么高贵?不过是家生奴才,我仿佛记得,主子还没给你那娇孙开恩放籍吧?我虽不才,但问侯爷要个奴生子做通房,他应该不会拒绝,张伯你说呢?我仿佛记得,你家有个大儿子,生的一表人才,会演算管事,反正都要按照府里的规矩伺候,不如我讨来做个暖房小厮?”
男人和女人处事本就不同,太太还能保她一二,侯爷为了大局,定然会同意!
冯妈妈顿时万念俱灰,抽搐着,直接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采桑。”
“哗啦——”采桑直接把一盆冷水泼在冯妈妈身上。
冯妈妈惊醒,“哇”地哭出声,如同落水狗般爬起来,继续磕头求饶。
张伯已经哭嚎起来:“胡爷开恩呐!小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求胡爷!小的猪油蒙了脑子,小的黑了心肠,小知错了!”
“啪啪啪……”
说着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冯妈妈也紧随其后的扇耳光。
胡蕴川看他们扇了几十下,才叫停。
他犀利的盯着他二人,沉声:“看你们两个贱奴还知道畏惧,这次记在账上,日后你们只许在竹园二门外伺候,不许进内院来,你俩还负责给绛雪轩传信儿,但传什么信儿——”
冯妈妈哭声嘎然而止,忙表忠心:“奴婢绝不敢乱说!及时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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