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频繁惹事不服管的,蓝玉直接设下圈套,让他们“犯下重过”,拖到园角,乱棍打死打残,用的还是蓝致远的亲信。
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对蓝玉啰嗦。
很快过了年节,张氏阴沉着脸开始替蓝诚准备婚事,迎娶蓬乡县主过门。
她为何这么阴郁愤怒,只因给蓝基、蓝静姝寻婚事万般不顺。
那县主和蓝诚的事情不知为何明明用婚事捂住了悠悠之口,却还是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官宦夫人太太们都觉得蓝基没有担当,蓝氏子弟家风不好。加上仙鹤落在竹园事件,把蓝若深曾经变成雌男的阴私也暴露出来了,老百姓都说张氏狠毒,蓝侯爷刻薄。那蓝妃在宫里虽然复宠,也是不咸不淡,陛下更偏爱新宠和薛贵妃,是以张氏处处碰壁。
其实也不是没有愿意的好人家,只是张氏一味的盯着亲王公侯,自然不愿意俯就。
蓝静姝本来定了齐王嫡三子,谁知齐王妃在蓝妃落胎后死活不肯了。后蓝妃周旋,又定了韩国公的嫡子,谁知韩国公也悔婚。蓝静姝被悔婚两次,名声坏了,自然更难找夫婿了。
对此,张氏朝蓝侯爷哭诉,蓝侯爷做父亲的倒不以为意。
“基儿、姝儿还小,慢慢相看就是了,待我再升爵拿到西北二地元帅虎符,公主郡主都可任你选,你愁什么?”蓝侯爷最近意气风发,很是飘飘然。
绿水以床笫的花样儿、嘴甜奉承拍马各种手段令他飘飘欲仙。更别提蜀王送了他十个舞姬,新皇送了他四个罪臣之女,个个天姿国色。
自然的,他就不那么宠张氏了,一个月二十天都在妾室处,只在张氏点卯几日。
张氏觉得很诡异,处处不顺,她一把抓住皮妈妈,长长的指甲嵌入了皮妈妈的肉里。
“皮妈妈,你觉不觉得,冥冥之中,有妖魔鬼怪在害我?”
皮妈妈疼的汗毛倒竖,以为张氏知道她被蓝若深要挟控制的事儿,忙堆着笑脸,恭维:“太太,您是太累了,其实老奴说一句实话,您的确太急了,等咱们世子爷拿了武状元,那些人都得上杆子贴过来,您还不得挑花了眼啊?”
张氏笑开了颜:“呵呵你这张老嘴呀……说的有道理。”
紧接着脸又黑了下来:“皇帝不急太监急,这爷俩三个气死我了,姝儿是个没有心眼儿的,基儿这孩子,我让他多去应酬交际,他还不愿意,这些日子他在忙什么?几日不见人影?”
皮妈妈牵扯一边嘴角,笑的艰难:“奴婢也不知晓。”
阮嬷嬷白了她一眼,上前来:“太太,老奴那日奉命去润翡堂送补品,金枝玉叶那两个通房正在捏酸吃醋,言语里,似是世子爷在外头蓄了房外室。”
张氏摆摆手不以为意:“我当什么,他爱玩儿玩去吧,你去送一碗绝嗣汤。”
“太太,二爷来请安。”大丫鬟含巧进来报。
张氏已经放松的神色勃然大怒,砸了茶杯,胸口起伏不平:“我不是吩咐过,不许那王八羔子进绛雪轩吗?”
一边的丁香给张氏捋胸口,柔声细语:“好太太,二爷诚心来认错,木已成舟,何不顺水推舟呢?”
含巧不屑剜了丁香一眼:“回太太,诚二爷不是来道歉的,是来问您要聘金的,他说明儿就得过礼了。”
张氏本已经缓和的脸,狰狞起来,扬手扇了丁香一巴掌。
“啪!吃里扒外的贱货!”
丁香捂着通红的左脸,跪下低头,哭都不敢哭出声,眼珠滴溜溜转。
“撵出去!打出去!”张氏嘶哑着尖叫。
含巧面有难色:“诚二爷带了王彬,太太。”
阮嬷嬷和皮妈妈赶快劝说。
张氏气喘吁吁,含了片西洋参,总算冷静:“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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