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轻声:“你还敢威胁我?”
蓝诚替她排除异己,收受贿赂,开设赌场放印子钱,都是见不得天日的勾当……
蓝诚摇着泥金犀骨宫纱青绿山水折扇,呵呵笑:“儿子不敢,现在卸了差事,都归大哥哥和玉堂弟管着,他们管的甚好,等东窗事发,也查不到我头上,母亲却不一样了。”
张氏胸口起伏不平,怨毒的瞪了蓝诚许久,半晌开口:“含巧,开私库。”
“是。”大丫鬟迅速离开,过了一会儿,拿回来个大红酸枝的九层大套匣,匣门紧扣狗头金锁,放在后堂的大案上。
张氏起身去后堂,拿出贴身荷包里的钥匙,打开套匣,里头一卷卷满满当当的金银票子。
点了十万两,让含巧交给蓝诚,她脑子剧痛,耳鸣嗡嗡,身子软颤,重重坐下平复怒火。
皮妈妈不停地给她顺气,劝慰:“太太,钱都花出去了,何必在和他置气?”
“嗯,扶我出去。”张氏扶着皮妈妈和阮嬷嬷的手回了前厅。
蓝诚眉开眼笑,撩袍单膝下跪行礼:“儿子送了聘金后再来给母亲请安。”
张氏婉笑道:“不必心急,多在水郡王府留一留,我这里有盆福禄送喜,你代我送去给亲家。”
那盆福禄送喜是大历朝皇城进来最出名的花卉铺子‘仙葩阁’出品的珍奇花卉,煤玉为盆,内中一株葫芦藤,结了六个红色的小葫芦,不过巴掌大小,万中无一,排队都买不上。
蓝诚暗喜,心说太太果然想明白了,立刻称赞一番带着礼物要告退时。
张氏笑意更深:“何必急着走呢,县主年轻有着身孕,你房里缺妥帖的人伺候,丁香这丫头性子模样都不错,素日与你要好,我便把她赐给你开脸做个姨娘,你这就带她去了吧。”
说着丁香穿着水红缠枝杜鹃花的贡缎袄裙儿,梳着繁复的发髻戴着金玉珠钗,娇羞的出来了,挎着个小包袱,对着蓝诚娇滴滴的福了福:“二爷~”
张氏还赏了丁香两担嫁妆。
蓝诚桃花眼暗涛汹涌,恨得牙根儿痒痒,面上却喜不自胜,连连作揖:“多谢母亲割爱!”
哪有正经公侯子弟在娶妻之前纳妾?!
张氏明摆着给自己添堵!偏偏她是嫡母,自己不能拒绝,否则这老徐娘就会用孝道礼法压自己。
不行!自己一定要除了这祸害!
回了扶摇馆,蓝诚立刻命小厨房摆上几桌席面,召集院子里所有的头脸丫鬟婆子给丁香庆祝。夜里,还让丁香入住正房的次间,雨云后,蓝诚含情脉脉的吻了吻丁香。
“如此,也算你我的洞房花烛了。”
丁香感动不已,本来攀附权贵的心变成了真心实意,娇媚婉转的依偎在蓝诚怀里:“二爷,您待奴婢的情,奴婢这辈子也偿还不清;奴婢晓得您纳奴婢在县主那儿不好交代,奴婢一定安安分分的,不争宠惹事,对二爷和二奶奶赤胆忠心,尽心服侍,二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谁知下一秒,丁香腹部剧痛,泛着瘆人寒光的利刃深插入脏器,呕出鲜血,瞪大眼睛悲凄愕然的看着蓝诚。
蓝诚风流倜傥的敞着怀,俊美的脸狰狞恐怖:“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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