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司徒炎弯腰,腰间别着鞭子,仪态高雅从容的下了马车,都忍不住惊赞,好个翩翩金鞭美青年!
墨眉长入鬓,鹰钩玉鼻,龙瞳电掣,看向侯府大门,微微一笑,令人目眩神飞,大紫明霞锦苏绣四爪腾龙流云百富长袍,头戴镶鸽子血宝石蟠龙金冠。尊贵如巍峨高山,霸气由内而外,浑然天成。
是他?!
胡蕴川惊讶,心头突突暗想来者不善,警惕的上下打量司徒炎。
那厢蓝侯爷满脸喜色的带着神态恍惚的蓝基、谄笑的蓝大老爷、恭敬温肃的蓝三老爷已经齐齐赶来府门口迎接了,刚要跪下就被司徒炎阻止。
“平阳侯爷,快快免礼,今日本王不请自来,您不会怪本王冒昧吧?”
蓝侯爷和蔼不失尊敬的道:“这是哪里的话,孝武王殿下能来参加小犬的婚礼,臣下蓬荜生辉!”
“听蓝世伯声音铿锵有力,身子骨还如五年前那般硬朗?旧伤可好?”
“托殿下的福,臣都好了,殿下也要多保养身子……”
司徒炎与蓝侯爷寒暄几句后谦谦有礼,笑着对蓝骏茂、蓝致远拱手:“二位老大人有礼。”
蓝三老爷赞美:“王爷英勇孝敢好高仪,听闻您好事将近,臣恭喜!”
司徒炎含笑:“都是凑巧,老大人抬举本王了。”
“是啊是啊!殿下,刚刚过年节,您统领御林军劳心劳力,还能抽出空来,参加小侄的婚礼,臣全家真是铭感五内!”蓝大老爷恨不得把脑袋抻过来,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三弟和王爷说了啥,就想套近乎,但他挤不开蓝侯爷,还冒失的碰了司徒炎一下。
惹的司徒炎睨斜了一眼,很是不喜。
蓝三老爷眉心微皱,把兄长扯过来:“蠢货!”
“蓝基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
蓝基作为世子也上前单膝下跪行礼,这次司徒炎却没有虚扶,更没有夸赞,只是客套的点了点头。
“嗯。”司徒炎看都不看蓝基,只要一想到从前的事就恨不得将蓝基抽筋扒皮,连面子上的戏他都不想做。
按照次序,蓝诚也来激动问安,桃花眼闪烁:“诚给王爷请安,愿王爷福寿安康,节节高升。”
司徒炎一把扶起来,微笑:“蓝二公子今日可是新郎官,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娘子,可不能跪本王!这是本王的小小心意。”
说着把脖子上戴着的金珀朝珠取下来,给蓝诚戴上了,蓝诚激动的都结巴了,赶紧叩谢:“奴才叩谢殿下恩典!”
蓝侯爷狠狠瞪了蓝大老爷一眼,复杂的瞥了蓝基一眼,对上蓝诚更是嫌弃的闭了闭眼。
本来应该轮到胡蕴川了,谁知胡蕴川压根儿不往前来,去侧门杵着迎接客人了。
蓝侯爷反而对胡蕴川的安分有些满意。
“花轿快到了。”王彬提醒。
蓝侯爷忙对着司徒炎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您快里面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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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大红重工花轿停在平阳侯府大正门前,轿内的新娘子,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霞帔上,“噼啪声”清晰。
耀宗堂再一次红绸高悬,华章结彩。
蓝侯爷与张氏高坐主位,蓝基站在蓝侯身侧,左首一是司徒炎,再次是镇国公薛冒韶,淮南侯刘连锡,承恩伯范自杉,右首一端坐蓝老太太,再次是蓝大老爷夫妇,蓝三老爷夫妇,其余贵客分席而坐观礼,不一而足。
一对红衣新人携绸款款而来,众人推搡撮合,起哄喝彩。
“新人进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这样热闹的场面大家大都看新郎新娘,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宾客偷偷窥视蓝家嫡长子,交头接耳,惊艳于蓝若深的容色气质。
蓝若深和胡蕴川夫夫的座位就在蓝老太太后,刚好对着司徒炎。
司徒炎灼热的视线始终没有从蓝若深身上移开,那样深情,怀念,激动,欢喜,心痛……等等情绪融汇一体,不见半分轻浮。
这样热辣辣的目光,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到。蓝若深却如同无知无觉的冰雕,只微微偏侧头,安静端坐。
给胡蕴川恶心够呛,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低声问蓝若深:“若深,你认识他吗?”
“从未见过。”蓝若深说的是实话,都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当然是陌路。
他已经调整好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胡蕴川深呼吸:“那就好。”
说实话,司徒炎的眼神,还有蓝若深的刻意忽视,都让二人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气场连接着,谁也插不进去。
胡蕴川感觉周遭的视线,更来气了,他真想把那狗崽子眼珠子挖出来!还有那几个,都看个屁?他早已了解蓝若深的处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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