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忿忿的扭头闭嘴。
刚刚在喜席上,他安排了二三十个帮闲围住胡蕴川,结果还被胡蕴川给躲出去了,他们埋伏在暗处的人赶紧把人给抓了,结果胡蕴川跟疯狗附体般怪叫,差点戳瞎他一只眼!
乌浊上前,揪着胡蕴川的衣襟,把人硬拖拽到近前。
“我们殿下让你仔细听听,好好看看,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配不配蓝大公子。”
胡蕴川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视线刚好能触及那小亭,听声音还有些模模糊糊的。
亭中,司徒炎那厮正对他老婆纠缠不休,他老婆跪下哀求司徒炎放了他。
蓝若深脸上鲜明的耻辱痛恨,可为什么后来又笑的那么好看?
听言语里,那司徒炎一个劲儿的纠缠什么结发夫夫?
结发夫夫个屁,他入赘前已经再三确认,若深根本从未婚配过!
这到底有什么内情?
胡蕴川脑子浑噩一团糟,但看着蓝若深拔剑自杀的样子,他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是他错了!他不对!他怎么能这么想他的若深?
他的若深从不是那等水性杨花,攀附权贵的人!
定然是和丈母娘林氏那样,被司徒炎给逼的!该死!
何况攀附又有什么错?世人谁不爱钱?谁不爱权?
老婆别冲动!别冲动!答应司徒炎!只要能活下来,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给你报仇雪恨!若深!
胡蕴川都要急吐血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气的目眦欲裂,胸中愤懑几乎要炸开。
幸好,接下来他看到蓝若深放下了剑。
“若要我应你,百万聘礼,迎我为君后。”
他老婆这是缓兵之计吧?
胡蕴川勉强牵动嘴角,被点了穴的躯壳里仿佛被掏空了般,在看到蓝若深与司徒炎击掌为誓,司徒炎笑着揽着蓝若深使用轻功跃下小亭,犹如一对仙侣的刹那间,他变成了孤魂野鬼。
但他的手却“咔嚓咔嚓”僵硬的握拳,骨头都要捏碎了。
随风表情森冷的用匕首抵着胡蕴川的喉咙,刻薄道:“胡侉子,你给我牢记,你不是蓝大公子的夫君,而是我们殿下想捏死就能捏死的一条狗,公子只是碍于时局暂时委身你,你给我家殿下好好伺候保护公子,将来我们殿下要是接公子回府,若是发现,公子被你欺辱,亦或少一根头发,就将你碎尸万段。”
胡蕴川面庞青白,漆黑的阔目沉敛的看着随风,闭了闭眼竟惨淡的笑了笑,心底一片清明。
敌强我弱,他服气,但山不转水转,以后的事未必,只要留他一口气,他与司徒炎势不两立!!!
随风看他笑,莫名不舒服,拿出一颗黑色丸药,直接塞进胡蕴川嘴里。
掐住胡蕴川的喉咙,直接点了解穴。
胡蕴川脸涨的紫红,被迫吞咽,跪伏在地上咳嗽的惊天动地:“咳咳咳……”
挣扎着要起身时,被乌浊一脚踩上后背,被迫狼狈的趴在地上。
胡蕴川手掌抓着地砖,深深低头,紧闭着眼睛,强行克制住自己,哑声:“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随风冷声:“殿下赏赐给你‘强身健体’的补药,听说你很会做生意,日后你名下铺子的红利,孝敬给殿下五成,每月十五来第二楼,殿下需要知道公子的安危,不许继续沾染蓝大公子分毫!要是敢阳奉阴违,你会百虫穿心而亡!”
胡蕴川这会儿已经非常冷静,脸上满是畏惧惊恐:“好,我会听话,请你放过我的手下一马,还得靠他保护大公子呢,死了的话人手不够。”
乌浊这才抬脚,随风讥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身上的毒才厉害,只剩下三年活头,想想怎么讨好殿下恩典吧,至于你那小喽啰,这等身手,连区区蝎子针都吃受不住,也好意思保护主子?等着吧,三日,他自己会解毒!”
嘲讽一番,随风和乌浊离开了。
他们走后,一直被控制的东福和西顺、寿儿、昌儿几个终于跑来。
胡蕴川身体直挺挺的倒下,眼珠都直了,脖子上青筋暴起,众人眼见他的肚子吹水球似的,越来越大,吓得东福哭了,西顺也红了眼睛赶快把人扶起来。
“爷!”“爷!这帮天杀的!”“奴才这就去找大夫!”
谁料胡蕴川抽搐几下,跟诈尸似得弹跳而起,双手撑地一阵狂呕。
“呕……哇……”
除了前头几口酒菜外,接着就跟水龙头一样喷水,肚子也迅速瘪了下去。
东福突然发现呕出的秽物里,居然有一颗黑丸子,非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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